这要幸福多哩。”
老头强装自若,喝了口酒,慢慢的咽下,不露出一丝悲伤。
或许是离别将近,黑夜里响起了哭声,老人将自己的所有都留了下来,带走的仅有一捧故土。
部落的年轻人当然知道自己所承之恩有多么重,所以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了叩首。
他们磕头不止,即使血流。
林子轩没有说话,这些天的相处,让他对这里产生了感情,无论对方实力背景,他都做不到冷漠。
可他不能直接出手,他还要历练,还要找寻九龙帝鼎,这里的任何一方势力,都不能得罪,给他选择的方法,只有借刀杀人。
于是,一声呼唤悄悄而去,在不经意间,传进了山林深处。
时间还在流逝,神没有听到祈祷,人没有等来意外,命运依旧如期而至。
远处的天边出现红霞,可那不是曙光,而是带着厄运的血腥。
一驾驾被巨兽拉动的囚车破空而来,为首者身形高大,手拿孽穗枝,四周更有尸鬼之影环绕。
守在铁笼旁的,都是黑风大部的族人,他们看着下方生灵,一个个脸上露出贪婪,舔着舌头,难掩兴奋之色。
对他们而言,这些人不仅是祭品,更是口粮,是渡过那段苦难时光的解药。
相比之下,伊东部很是静默,恐惧所化的颤抖,让人群不敢出声,生怕抬头凝望。
高大男子扫视着下方身影,传出淡漠的声音。
“你族还算懂事,知道我们赶时间,所以让众人齐聚,鹿鸣,不枉你当过仆首。”
族公没有回答,心中的无力让他透出深深的疲惫,其身后的老人也是会意,一个个主动走进囚车,神情很是洒脱。
天上的人拥挤,天下的人匍匐,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在这一刻,格外的清晰。
风在呜咽,车队并没出行,高大男子关上牢门,眯眼看着那些身材姣好的女人,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鹿鸣,往年你上贡的都是些老弱病残,本官都没有多说,但今天兄弟们奔波辛苦,你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
族公闻言一震,他当然知道对方意图,但又岂会让其如愿,于是他取出几件法器,装作不舍地送了过去。
踏着虚空,高大男子根本没看那物,而是向其中一个小女孩招手,只是刹那,阿狸便出现在他怀中,不断挣扎哭喊。
这一幕,让得其父母的惊恐瞬间达到了极致,纷纷跪地求饶,族公脸色也是苍白,显得不知所措。
“你既不想当罪人,便来做个君子,成人之美,将她送给本官,这欲望不发泄也罢。”高大男子拿着玩具逗起阿狸,说的漫不经心。
“司农大人,女魃殿下曾为血祭定过公约,数以惯例,人由族选,老夫一直都是在按照规则行事。”族公刻意抬高声音,他知道天幕中有人在看。
“本官是在跟你商榷,你可以拒绝,但我不高兴了,灭一个小部,上位也不会责罚。”
高大男子看了族公一眼,目中带着一些深意。
族公自嘲一笑,官官相护,那一纸空文只是理想,受压迫的永远是他们这些百姓。
他流下泪水,逆着风尘走向她的父母,无言便是最后的答案。
二人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悲愤凝成的血丝,渐渐化成了怨毒,声音也越发凄厉。
“小丫头,你爸妈不要你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师尊。”高大男子不顾其哭泣,转身便要带她离去。
可就在此刻,一股撼天动地的恐怖威压从苍穹传来,随之而下的,还有近千丈的磅礴身躯。
那是一头纯血的狴犴,黄色的双眸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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