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赵青松稍稍舒了口气,勉强笑道:“轻舟,你怎会怀疑到我的头上?你若是想到什么,大可说出来,师兄也好为你解开误会。”
“想到了什么?”
裴轻舟自嘲道:“我想到的太多,多到让我怀疑,你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赵师兄。”
赵青松如墨画的眉间隐有怒色,“轻舟,别胡说。这个荷包能证明什么?那守卫师弟身上的剑伤既然可以伪造,这荷包又怎么能保证不是栽赃嫁祸?再者说,那时候,我与婉儿在一起,这还不能证明我的清白吗?”
裴轻舟道:“谁可以证明子时的时候,你与林师姐在一起。”
赵青松不耐烦地皱眉,“亥时的守卫弟子看见了......”
“他们只看见了你在林师姐的院门口,仅此而已。”裴轻舟面露不忍,却又不得不问向师姐,“林师姐,你子时的时候,有见到赵师兄吗?”
林月婉已从赵青松的怀中退开,轻纱袖下的玉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柔声说道,“见到了。”
赵青松暗自松了口气。
却听裴轻舟又说,“师姐,你可知道,有人在我们那夜的酒里下了迷药。我醒来时尚且昏沉,你如何辨得时辰?”
林月婉一愣,红唇微启,有些迟疑,“我是被赵师兄叫起来的,那时候确实浑浑噩噩。但我记得赵师兄说......他说他来得正准时,我却还在睡......所以......”
“原来如此,所以林师姐就以为那时正是子时。”裴轻舟接过话来,“我们原本以为,在酒里下迷药的人是小宣,现在看来,应当也是赵师兄所为吧?”
赵青松冷哼一声,“这也赖在我头上了?”
裴轻舟苦笑道:“你好像对酒里有迷药的事并不感到惊讶?”
赵青松面露哂色,“我......”
“赵师兄,你不必再找借口。我想,你在收到我的信函时,已作出了计划。你提前将迷药下在酒里,大伙儿散去后先杀害了小宣,取了她的武器、给她投了井,然后在子时露面,再悄悄潜到金丹阁杀害守卫,最后欺骗林师姐,让她为你做了人证,我猜测的对吗?”
不等赵青松回答,裴轻舟继续缓缓地说,“见到荷包的那一刻,我才突然意识到,赵师兄,你的行为过于刻意。你深夜去寻林师姐这件事,怎么会宣扬得满观皆知,你难道......”
不在乎林师姐的清誉吗?
“啪”地一声脆响打断了这句话,只见林月婉扬起皓腕,白玉似的手化作刀子,刮在赵青松的脸上。
这一巴掌用劲不小,不消片刻,赵青松的俊脸上呈现出清晰的指痕。
以他的功夫,躲开这一巴掌根本不难,但他没躲没闪,也不去理会火辣的疼痛,只管伸手扣住林月婉的手腕,“婉儿,轻舟定是受了三更楼的蛊惑,你莫要相信。你想想,我有什么理由做这些事情?”
林月婉挣扎了几下,绝然抽出手来,却又泪眼盈盈,看着这平日里宽和的师兄,越发觉得陌生。话语听进耳中,一时分不出真假。
院子里一片默然。兰芳和剑眉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先开口询问哪方的说辞。
“裴女侠,我们回来了!”
正当时,醇厚的声音从院外传了进来,话音未落,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已掠至众人眼前。
那玄色衣袍的中年男人扛着个麻布袋,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上的灰,“楼兰酒楼还真是个暗桩,一眼就教我跟万少侠看出来了,这演技,比我们的人差得太多。”
裴轻舟道:“辛苦严前辈。”
严追摆了摆手,踢了一脚麻布袋,抬眼时见到小宣的尸体,刹那间笑意全无,冷血杀手的气场全开,“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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