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诚听罢一撇嘴,“我可以卖你们个恩情。”
领头人眉毛一挑,“少侠请讲。”
陆诚道:“那艘三更楼的船上,高手如云,就你们冲上去,怕是要被当萝卜剁了。再说,张承心已经亲口承认,是他毒杀了老掌门,我劝你们趁早回去选个新的吧,别搭理他了。”
这番话说完,本以为这些黑衣人要消化一番。没想到,领头的眼中霎时间杀气大涨,阴恻恻地道:“你们知道老掌门是怎么死的?”
裴轻舟四人谁也不傻,见领头人反应如此,方知这些人多半是张承心的走狗,是以再讲话时,谁也不再留客气。
陆诚道:“那我再告诉你个事儿。”
领头人将手背在身后,打了个按兵不动的手势,“说。”
陆诚神秘一笑,故意拉长语气,“我今天在三更楼看见张承心了,他就在——”
“在哪儿?”
“棺材板里!哈哈!”
突兀的笑声响起后,即刻又闻三声尖啸。
那领头人抡圆了链锤,飞身向陆诚杀来,“敢耍我,找死!”
陆诚仍旧在笑,从低声憋笑转而放肆大笑,人向后退了半步,嘴里根本不停,“怎么了,你不爱听实话?大伙儿都看到了,张承心就在棺材里,屁滚尿流的,像......像......对啦,像河沟里要死不活的臭鱼!”
领头人气得直骂,连连催出真气,带动链上的三枚狼牙锤,却始终锤不到这逞着嘴上功夫的男子身上。
倒不是陆诚的身法有多了得,也不是这领头人的工夫有多孬。原来,方才陆大少爷嘴角刚噙了笑意,裴轻舟和万子夜便知他没憋好话,也不阻拦,就提防着他把敌人气急的时刻。
那领头人甫一甩锤,万子夜的柳叶飞刀紧随其发,飞刀又巧又快,如同银色丝线,不待近身,就先以攻势缠住了链锤。
领头人俯身蹲马,脚向右踏,再甩出一锤,青光剑网又将他拦住。
眼下的境地,是既攻不出,又破不去招,链锤一点便宜也占不到。那领头人只能眼看着陆诚又退半步,嘲讽的音调一点儿没降,“你说,等张承心到了阴曹地府,玩不了虚的,不会被老掌门打得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吧?”
领头怒火攻心,阴狠的双目瞪得尽裂,撤回几步,咬牙切齿喊道:“都给我上!”
秀山派仗着人多,一拥而上。陆诚终于住了口,朱红的枪花挽起,横枪向左狠打,又向右疾刺,“砰砰”两声,两个黑衣人闷哼着掉进江里,激起不值得一看的水花。
其中一黑衣人看似机灵,见三位年轻人武艺了得,干脆趁乱翻过身去,预备先拿下那玄衣的中年男子。
人刚掠至严追身前,他就用性命证明了自己实则愚蠢。
这黑衣人甚至没看清严追出了什么招,便觉得脖子很痒。用手一抹,只有染了指尖的血渍,不禁哂道:“还以为多厉害,原来只是划了个血线。”
严追笑而不言,确实也没时间同这黑衣人言说什么。只见黑衣人刚抬起手再起攻势,颈上的血色细痕陡然扩大,顷刻间,血光喷出如泉。
几注向桥下洒去,被陆诚打落的那两个好不容易浮上来,便被兜了一头一脸。他二人只觉得被滚水浇了,发出了难听的鬼哭狼嚎。
使链锤的领头人总算意识到碰了硬茬子,躲在人后,猫着腰往岸边退。还没退上几步,惊觉青光划过,脑后顶上了锐利剑锋。
“女侠,女侠饶命。”领头人嘴上告饶,其实伺机抢攻。这时候,手腕一痛,麻筋吃一硬击,链锤也被白袍的男子卸了去。
裴轻舟大喝一声,“跪下,让他们停手。”
那领头人没骨气地“噗通”跪地,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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