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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少女呼唤了几声,默契地不再言语,紧追几步赶了上去。
......
裴轻舟和万子夜一路飞驰,幸而在八月十五的晌午赶到了家。裴刚早就等得焦急,连忙将两个孩子往庄子里迎,“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出了些岔子,我爹吩咐的取的东西,没取回来。”裴轻舟跳下了马,饶是在运气法门上造诣颇深,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调整了几口呼吸,这才平静下来,“我爹呢?”
“在议事厅。”
来不及过多解释,裴轻舟抬脚就往议事厅赶,离开这短短的一个月,她突然有好多话想对父亲说。
比如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提起胸脯说,“爹,我弄了一枚三更楼的绝神令回来,厉不厉害?”
又或者是,“虽然冰魄草没有取到,但我帮着粉碎了秀山派的阴谋!”
可是跨进了门,一头扑进裴琅的怀里,她的手臂紧紧地箍住父亲的肩膀,只剩下柔声的诘问,“爹,你怎么瘦了这么多。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你要冰魄草,到底有什么用?”
“哐啷”一声门响,裴琅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卷进门来,只觉得顷刻间怀里暖烘烘的,好似有只青色的小猫在拱。而后,闷闷的声音传入耳中,他心里一软,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合了案上的书册。
“闺女啊,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爹想你想的,过几日又要瘦两圈。”
裴轻舟在裴琅跟前到底还是个孩子,就算是天底下没有地方教她使性子,在她爹跟前,也可以照使不误,“别拿话搪塞。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起来。等二伯他们来了,我就拖着你,给弟子们看笑话。”
裴琅哭笑不得,“这么大姑娘,还跟爹耍小脾气,好像你不丢人似的。”
裴轻舟听了,瘪起嘴,作势要哭,“我够丢人的了,你要的冰魄草,我没取回来......”讲过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鼻子一酸,眸子里是真涌上了水汽,“爹,你要是需要冰魄草治病,我定找到长生教,把草药夺回来。”
裴琅少有的安静,抚摸着女儿的乌发,眼中常有的笑意僵了僵,说出的话却是,“让我宝贝闺女受累了。”
他到底还是把话岔开了去,见女儿还在抽搭鼻子,又哄道,“小裴女侠可别哭鼻子啊。人生中没有那么多尽如人意,你能平平回来,我已经很知足了。”
裴轻舟抬起头来,泪花止住了,小巧的鼻尖透红,噙着一颗泪珠的唇角神神秘秘地扬了起来,“爹,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裴轻舟笑道:“你的师妹李秋月,她还活着。”
“......”
裴轻舟继续讲起三更楼的经历,秋风吹过门窗,翻动书页,飘动裴琅的鬓发。万物都在有条不紊地运作着,让她知道,时间并没有静止下来。
可自家老爹已经僵了半天,难不成是这个消息对他的冲击太大,眼下脑子已经没法运转了?
“爹?”她伸出五指在父亲眼前晃了晃,“你这表现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
裴琅这才醒过神,眉头舒展、蹙起,反复了几次,好似有话到了嘴边儿,生生咽回了肚子里,最后只说,“当然高兴。”
裴轻舟撇嘴道:“我都不知道我爹,高兴的情绪能表现得这样复杂。听说落桃山庄每年都请戏班子,明年靠你登台算了。”
扭着头等了一会儿,还没听见裴琅教训,这回她心里真产生些疑惑,忍不住问,“你跟李楼主之间,难道还有别的纠葛?我可跟你说,别打她的主意,她的身边儿......”
话问到一半,却见父亲的眼神愈发深邃,眸子孤冷而又清和,像是阴天冷寂的冬日,悠悠飘下了温柔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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