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接来府中便可。
但是想起他和那名女子站在花园中的情形,一股莫名的心酸和怒气就涌上心头。
他点醒了我,我是真的有些吃醋了,眼眶忍不住一热。
萧何的声音有些艰涩:“你为何不问她是谁?她同我说了些什么?我又回了她些什么?就急于下定论要与我和离,在你眼里,这一场夫妻是不是等同儿戏?”
我不知该作何回答,抬手将房门一推,却被萧何挡开,就这须臾间的功夫,一滴眼泪夺眶而出。
萧何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他跨过门槛,抚上我的面颊,弯曲的食指从我下颌刮过,指尖有晶亮的水珠。
被他抚过的地方顿时灼烫一片。
萧何看着我,目光沉静如深潭:“你要和离,若我不愿呢?”
他此刻的目光似乎能够将我看穿,我别开脸,嗫嚅道:“你,你不能不愿意,若你不愿意,我搬到阁楼去住便是。”
我转过身,预备回屋收拾东西,萧何抬步挡在我面前,“为何我不能不愿意?”
一句话脱口而出:“因为我不能喜欢你。”
顷刻间萧何先是震惊,而后眼中漾开一抹喜色,问道:“为何不能喜欢我?”
我厌烦了他这样的打破砂锅问到底,已被他逼到捉襟见肘,“就是不能,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心里告诉自己喜欢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喜欢你,喜欢你,一定会很疼。”
萧何脸上原本的喜色渐渐消失,转而牵起一抹苦笑,像是自嘲,又像是无奈:“忘川水也就这点效力。”
然后他悠悠地注视着我:“沈汐,你要什么都行,要我的命也可以,但是,和离不行,我永远不会放手。”
他身体忽然晃了晃,一手撑在门框上,一手抚上胸口,呼吸顿时变得沉重不堪,看上去似乎极度难受。
我忐忑道:“你怎么了?”
在我扶他前,他蓦地后退两步,转身背对着我。
我的手仍旧保持着双臂向前要扶他的姿势,却见他抬步迈入院中,越走越快。
萧何整个人浸在隐隐的月色里,如玉身姿修长挺拔,如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可身侧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
萧何病了。
那晚他还没走出院门,一口鲜血喷出便倒地不起,任我怎么喊都得不到回应。
城中的大夫流水般的进来,把脉后一致摇头出去,说辞一致,都说卖相怪异,诊不出来。
我早知道他有顽疾,脸色素来比寻常人更加苍白,可那晚我还使劲气他,要与他和离,很是有些愧疚。
说起来,我们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我时不时的犯个寒疾,他三天两头地吐个血。
萧何一倒,整个墨轩仿佛染上了一层郁色,我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景俞阴阳怪气地说:“成婚不过半月,家主便被你气得吐血,夫人果真是内力深厚,天赋异禀。”
我已没有任何心思同他拌嘴。
白日,我在房中守着萧何,夜里,便还是如同往常一样,我睡在里侧,他睡在外侧。
在萧何陷入昏迷的第三日,兰仪来了,还带来了一位女医者。
那位医者身皮黑色斗篷,帽子一直盖到鼻下,看不清面容,奇怪的是兰仪却一直对她恭敬有加。
医者要求她治疗时需屏退众人,昏迷不醒的萧何此时就是粘板上的鱼,以他这样的姿色,说句不好听的,毕竟定力像我这般厉害的人不多,我其实有点怕这位医者一个不小心没把持住,将看诊变成采阳补阴。
失节是小,最主要的是萧何如今的身子骨怕是受不起。
奈何他迟迟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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