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他俊眉微蹙,修长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我的额头,“脸怎么这么红?”
今日的日光不甚明朗,秋光隔着纱帘撒落在他的周遭,夹着清冽的气息朝我袭来。
作孽!空荡荡的心开始不安分地作祟,我抬眸看他,好半晌功夫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能是,可能是。”
我看了看画像,又看看他,“可能是有点爱上我自己了。”
希望我的不要脸能为我找挽回些许尊严,也希望我此刻不是面露呆滞,至少不能表现得像个蠢货,便可以让这句话说出来多少能有点信服力,然而我无暇控制自己的表情,只能听天由命。
萧何视线凝在我脸上,一重山水色在眼中氤氲开,一开口便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说:“我也是。”
等等,也是什么?我方才说了什么?我好像说,我爱上我自己了?啊呸。
又开始了,萧何对我说过许多类似的话,然而并没有令我生出些许的抵抗力,还隐隐有要溃不成军的趋势。
我此刻的窘迫似乎取悦了他,他继续火上浇油。
他将我的碎发别到耳后,低头在我额上轻轻一吻:“在很久很久之前。”
所有感官都集中在额头上,令我顿时丧失了思考能力。
“阿嚏”感谢这个喷嚏适时将我喷醒。
萧何一手在我手臂上摩挲几下,转身走到案后从椅背上拿过一件薄斗篷,那是近日夜里我看话本子时,他担心我入秋易受凉,让丫鬟备下的。
他将斗篷罩在我身上,系好后又细致的将我的头发撩出来。
我真不知,于照顾人一事上,他是如何做到这般尽善尽美、无可挑剔。
我想着闲扯几句缓和缓和气氛,碰巧看到桌上还放着一卷画轴。
“这是什么?”我还没碰到便被萧何一把拿起。
他淡淡道:“没什么。”
既没什么,又为何不给我看?
我性格拧巴,越是不给我看吧,我就越想看,若是你光明正大的给我看,我反而不那么愿意看了。
于是我微微仰着头,笑眯眯地靠近他,“给我看吧,好不好?”
萧何无奈地颔首,将画卷递到我手里,回身坐在椅子上。
我展开一看:“这是什么?鬼画桃符?”
萧何一副要笑不要的表情,“倒过来看。”
“哦。”我把画卷颠了个个儿,这才看清原来是成亲那晚我的自画像。
原本的兴高采烈顿时变成愁眉苦脸。
天可怜见,为何不给我留点尊严,他将两幅画拿去裱,莫不是别人一看就知道这副是我的手笔?
“这么一张破画,你裱来干嘛?”
萧何眉梢抬了抬,“辟邪。”
我将画卷往桌上一丢,气愤的转身就走,刚走出两步就被他伸手一拽,身体不受控制的跌入他怀里,结结实实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几番挣扎都没挣脱,他搂着我,柔声哄我道:“好了好了,逗你的,别生气,夫人的第一幅墨宝,我自然是要好好收着。”
这些日子来,我好像有些习惯这些亲密动作,甚至还觉得有点……舒服,不由暗自相问:这到底是好色还是犯贱?
我本是侧坐在他身上,说话时的气息刚好喷吐在我耳旁,柔软的唇在我耳畔轻擦,一时寒毛耸立,顿时从方才的斗鸡变成如今的缩脖子乌龟。
暧昧的气氛不经意间又开始蔓延。
我下意识的挪了挪,萧何身体霎时变得僵硬。
萧何面色尴尬的避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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