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支红梅。
哪有男子身上带这样的丝帕的!
我抬眼狐疑的朝萧何看去,如今我有两种猜测,其一,我这位未婚夫婿不如外表看起来那般坚挺,结合上次我中春药,他不举的嫌疑还没能洗清,莫非私底下也有些小女儿家家的情态?
其二,这丝帕一看就是女子用的,我被绿了,在还未过门之前,被绿了!
两厢一比较,也不知道哪一条令我好接受些。
“你……”我一开口,只觉得喉咙干得厉害,烈日下跑了几趟,白菜都快晒成白菜干了。
正厅里内少有人来,因此没有备茶,却见一个丫鬟捧了一碗酸梅汤进来。
一碗入口才觉得舒爽些,我将碗放回托盘上,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懂事。”
丫鬟抿嘴浅笑道:“是公子让奴婢备的,说小姐来来回回的跑定然是渴了。”
那就是萧何懂事了。
我微微挪了挪,面朝萧何的方向,准备与他来一个促膝长谈。
“说吧,什么事?”萧何面容淡淡。
这些年大多时候我都不大正经,头一回知道正经谈事原也不易,左思右想后得出一个直白的开场:“有些事情想来还是在成亲前与你说开了好些。”
萧何挑了挑眉,静待下文。
我将之前所想仔细与他说道了一番,萧何脸色越发不好看。
萧何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声音带了几分低沉:“所以,你的意思是假成亲?”
我够着头从窗口望了一回天,今日没有乌鸦飞过,安全!
“正是。”我又强调一遍:“你的聘礼我自然不会动的,到时候我再送回来,绝不让你吃亏。”
我自认此番可以算是富贵不能淫了,令一个贪财的人放弃大笔财富,就好比令个脱光的嫖客放弃醉笙歌的花魁一般,我认为不可能,所以这样算下来,我要比他们高尚许多,不免洋洋自得一番。
况且我自认这样的安排十分贴心,说完还扯出一个十分知性的笑容,又在他搭在桌上的手背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只是他如今这面容,可以说是面无表情,眼神嘛,也是略微有些晦涩难辩,如此形容,令我想察言观色一番再续下文也委实有些困难。
气氛一时间略微尴尬,看着默不作声的萧何,我越看越忐忑,萧何此人对其他人虽说有些冷淡,但对我素来和善,自回汴京后他便再没在我面前如此沉默过。
我翻来覆去的回想之前是不是哪句话说错了,惹到了这位仁兄,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许久,他抬手覆在我手上,开口如叹息般:“罢了,来日方长。”
我虽没理解到来日方什么长,为了缓和气氛,又将另一只手盖在他的手背上,“你说的对,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看样子不花钱白得个媳妇,他还不大满意,我缩回手,碰巧将那方丝帕带到了地上。
有了!
普通人还想三妻四妾呢,陆言不就是妻妾如云吗?那萧何这样的人物肯定不会满足与只娶我一个。
我捡起丝帕放到他手里,语重心长道:“这假成亲有假成亲的好处,便是这样的丝帕,你想收多少条便收多少条,若是觉得哪个还不错,纳进府来,我亲自替你张罗,否则像我这么善妒的人,真嫁了你,你是娶不成妾室的。”
然而事态的发展有些出乎我的预料之外。
萧何沉了脸,转过头问道:“当真不介意?”
“当真。”
而后他叹了口气,一拂袖,施施然走了,连晚饭也没留我吃。
我压根没想到是哪里惹到了这位仁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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