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年哑然失笑,老前辈对和他做了亏本买卖一直念叨在口中,是性格使然,直来直去却不曾记在心里,就是有些碎嘴子,听听就好,伸手指了指前面雨中拦路的两人,笑道:“老前辈,前面那两人晚辈武道境界低微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约莫着走了半个时辰,遇见雨中肩扛细窄长刀的两人身着淡青色儒士长衫,撑着油纸伞,站在路中间。
秦佑年抬手示意全都停下,把斗笠往上扶了一点,望着雨中儒士打扮的两位老者,相貌一般无二,竟是一对孪生老兄弟,清清瘦瘦的模样,温文儒雅,像极了学堂教书授业的先生,颇有德高望重的风范。
老前辈看了一眼,挠挠头淡淡说道:“能有什么名堂,两个杀手罢了,名声太臭,叫什么来着?哦……对了,老大叫张阳,老二叫张银,这两兄弟杀人越货,六亲不认只认银子,浩然天下连他们都敢请,当真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杀你。”
王鼎鼎在马车停下时便夹了夹马肚来到秦佑年身旁。许素素见机撩起车厢帘子,轻声细语对李阴山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不解。杀那彪形大汉时,李阴山用尽了内力现在并未恢复多少,有小卧山的老前辈在,少主出不了岔子,便为模样乖巧可人的许素素细心讲解起来。
王鼎鼎两眼放光看着那对孪生老兄弟,六亲不认不好,只认银子就很好,王鼎鼎虽说不是什么富贾巨豪,打着家父是王为仁的名号银子也是最容易唾手可得的东西。看了眼秦佑年,见秦佑年点了点头便高声道:“两位杀手前辈,浩然天下给你们多少银子,小爷我出双倍的加钱。”
杀人的方式方法有很多,一贯的手段,无非就是断手断脚砍掉头颅,干脆爽利,却远远不如拿银子啪啪打脸,杀人先诛心来的畅快加痛快。老前辈看那王家少爷比看秦小子顺眼多了,年轻一辈中能有如此不在乎脸皮的人,当真不多,有他年轻时的一两分神韵。
雨中,
孪生兄弟中年长者张阳淡漠看了眼王鼎鼎,嗤笑一声,“那位公子想必家境殷实,府上珍宝无数,难道公子家里的大人没教过你行走江湖时切莫露出黄白之物,以免招来杀身之祸,露财可是江湖大忌哟。”
张银放下肩头扛着的一柄窄细长刀,当作拐杖拄地,双手相合放在刀柄上附和道:“刀剑不长眼,不管公子是活还是死,说好给的双份儿银子,一个铜板都不能少,否则天灾人祸,灭门之灾临府别怪我们做兄弟的没提醒公子。”
活不干银子照拿,好霸道的两兄弟,秦佑年捏着下巴,玩味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两位若是执意如此,说好的双份儿给你们,你们有命拿,有那个命花吗?”
噌!
剑痴默不作声,配合秦佑年话音刚落便出鞘背后那柄生铁剑,立即当空化作一道飞虹射出,沿途把落下的雨点一切为二,剑身一震,三米内的雨点尽数碎成白色水雾,笼罩住那两老兄弟的身影。
当!
生铁剑直挺挺竖插在他们跟前,虽无锋,有锈迹,却凌厉非常。
剑痴拍拍手,没说话。
老前辈展直双臂,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淡淡道:“三品宗师境,很拿的出手吗?也不怕牙碎崩坏了你们的脑袋!先前装作是山匪贼人手拿钩花双斧的彪形大汉都比你们强上不少,结果呢,死无全尸那叫一个凄惨,你们眼睛让屁股给坐住了?还是耳朵让屁-眼儿夹住了?本大爷不杀蝼蚁脏了手,否则,一滴雨水便能让你们肠穿肚烂,后悔生而为人,而不是那一刀来个痛快的畜牲!”
老前辈露齿一笑,“信否!”
秦佑年挑眉,这番话说的霸气侧露啊,微笑不语,目光始终不离前面两人。
张阳,张银两人手一抖,跟前那柄生铁剑让他们真切感受到一点死意萦绕心头,那魁梧汉子境界不可谓不高深,今日踢到铁板了!不由得后退一步,至于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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