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当床,阎王殿前要饭,就一穷鬼,黑白无常都不愿意收,哪那么容易死。”剑老九直摸光头,看着眼前的老大哥,难得露出一丝拘谨。
唐子书眼眶微红,连说了几句“回来就好”,然后上前重重一抱剑老九,当初抱他时,还是三十几年前,细胳膊细腿,在军中连刀都拿不稳。
等两人分开,唐子书瞪大眼睛笑着说了句“风大进了沙子”,便转身看着头戴青面獠牙的秦佑年,楚蝶衣,向着两个小辈慈祥一笑,点点头。
当唐子书的目光落在元老头身上时,瞬间怒喝道:“元胜秋,老子找了你二十几年。”
好巧,又遇仇人!
秦佑年拉着楚蝶衣的衣袖,后退两步,免得血溅到脸上。
元老头不以为然,一甩双袖,负手在后,抖着脚尖,仰头斜眼,一副天高皇帝远,老子最大的模样,淡淡说道:“老匹夫,当初老道我可没骗你,你不要张嘴就来,血口喷人,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张老脸,值不了几文钱,老道我都懒得骗。”
这老家伙的一张碎嘴还是那般惹人生厌,唐子书气的七窍生烟,银龙枪插在地上,撸起袖子,要不是剑老九突然从身后抱住他,非得赤手空拳上去干那老家伙一顿不可。
反正仇人多,元老头惹事也不怕事大,摆摆手道:“剑老九,把老匹夫放开,老道我要看看他是多大一条鱼,能翻出几朵的浪花来。”
剑老九面露苦笑,使出吃奶的劲把唐子书抱开,说道:“元老爷子,您就别说了,沧州十八城的人可都在看着,你们不嫌丢人,我脸上挂不住啊。”
“也对。”元老头点点头,上前几步,挥了挥手,高声道:“对面三个老王八蛋,赶紧滚回边关去,若是不听,等老道我取回断剑,杀的你们沧州十八城一个不剩,信不?”
端坐马上的三位城主,脸色漠然,摇摇头,“不信。”
元老头笑容突然僵硬在脸上。
“噗呲!”楚蝶衣发出一声轻笑,然后跺跺脚,想去把丢死人的师傅给拉回来,却被秦佑年摇头拦住。
秦佑年轻声道:“元老头,不会再东躲西藏了。”
楚蝶衣不解,停住脚步,赌气背过身,偶尔还是会转头看看自己的师傅。
“他娘的,先把沧州十八城的王八羔子解决了,在收拾那个老家伙。”唐子书吐了口唾沫在掌心,搓搓双手,拿起银龙枪,弯曲的背悄悄挺直。
元老头弯腰捡起一截树枝,摸了摸刚长出胡渣子的下巴,往前一步,巍巍道:“儒道一脉,元胜秋!”
唐子书冷哼一声,枪尖怒指前方,喝道:“平南将,唐子书。”
剑老九放下缠绕手臂上的幽黑锁链,淡淡道:“夜幕十剑,剑老九!”
还有一位怀里抱刀的老人坐在树下,一身素麻衣裳,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头戴破烂草帽,露在帽沿外的头发已经斑白,高卷裤腿,穿草鞋,俨然一副农户模样。
他缓缓起身上前,“许无名!”
之后,
一截树枝,
一杆银龙枪,
两条幽黑锁链,
一把宽刀,
“杀!”
懒得废话,仅仅一个杀字,足以气吞山河。
元老头缓步上前,右手拿一截树枝,空闲的左手则放在了身后,能让他出双手,那三个老王八蛋,不配!
一名白发苍苍的城主拦下他,手拿双板斧,说道:“元胜秋,你若是像王八一直龟缩在壳里没人会在意你,若要强出头,救一个与你无关的人,不仅观音山饶不了你,蓝公良可恭候你很久了。”
“哈哈………老道我挨个挨个去找。”元老头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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