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必须从阴暗的方向偷偷行动。比如在军队的饮食里下毒诸如此类的手段。沃芙一听到维塔的打算就两眼放光,一边手掌伸到肚子中不断摸索,一边拍着胸脯保证毒药的事情就包在她身上了。
但可惜,她从肚子里掏出来的可疑物质似乎没有用武之地。维塔牵住缰绳,丁妮生给的假证件在这里依然够硬。诸如记者之类的人来访络绎不绝,但几乎都被附近早已展开的安保力量阻挡在斯蒂芬妮婚礼队伍的千米之外。用着假证的维塔稍好一些,编造些理由后,或许可以接近到队伍三百米开外的位置,和其他拿着必须由斯蒂芬妮签署文件的公务人员一齐等候。
时时刻刻的监视让所有人如坐针毡,公务人员所在帐篷移动的时刻毫无规律,但总是能保证公务人员根本看不清婚礼队伍中的情形。
……这样不行,简直是自投罗网。维塔只是在帐篷中呆了一小会儿,便想要起身离开。潜入虽难,但仍有方法。不值得在这里浪费时间。
拍了下艾比和沃芙的头,示意她们跟上脚步。维塔正准备推开离开的门帘,却忽然听到一阵窃窃私语:
“完蛋完蛋玩蛋,这公文市政厅那边怕是不会认!”
维塔止步,是一个面带焦虑的公务员。此时他似乎刚拿到所批示的公文,正在与同事低声核对:“第三张,第五张。还有你的那一张,该死,字迹完全是一样的,这真是总督大人手写的,不是什么精巧的印章之类……”
“收声,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吃挂落的是我们,说不定还得被怀疑这些文件是不是被我们伪造的,被丢进监狱怎么办?”外面又是一阵鞭炮喜庆的燃放,那名公务员偏头,咕哝几句:“总督大人结婚结到昏头了?连公文也不亲自看……”
维塔愣了下。
即将掀开门帘的手悬在空中,半晌没有放下。维塔皱起眉头,感觉一切话音都在离自己远去。唯有那阵阵爆竹声还在撕开空气,将震动送到他的义手上。鼓膜发蒙,连身上的旧伤也跟着发疼。
说起来,维塔好像忘了。婚礼不止有一个强大的新娘。
还有一个失去了自身的四分之三,又在北国被扣押已久的新郎。
对于斯蒂芬妮来说,这是久别重逢时,也是从北国到帝国南方的赫里福德这长长旅途的最后终点。她真的会愿意和这刺耳的爆竹声以及繁杂至极的公务一起,来分享本该是与陛下独有,也可能是最后最后的时光吗?
艾比似乎发现了什么,他扯了扯维塔衣服的后摆。维塔猛然回头,眼睛跟着艾比的指尖往前看。她指着的是一名士兵样打扮的人,帽檐压的很低,却满脸都是遮不住的疲惫以及兴奋混杂。
还有遮不住的一道长长的疤。
是熟人?是疤脸科林。维塔跟着慢悠悠的安德鲁一行,花费了一夜又一个早上才来到这里。疤脸科林似乎差不多也是一宿没睡。他被几个满脸凶悍的大兵抓到这里,还以为是将要迎来人生终点。
可等着他的居然是一套士兵军服,以及护卫婚礼队伍的任务,怎么看等着他的都是飞黄腾达。
维塔不这样想,他不再顾忌任何监视,直接掀开门帘,在护卫诧异的目光下,肆无忌惮的打量他们。果然,这些人只是虚有其表的壮实,根本没有护卫队应有的精气神以及质量。
他们是假的。
科林想要呵斥,反射性的将手摸向腰间,拿出皮鞭。想像对待黑户一样对待这个不长眼的乌鸦面具,反了天了?!
维塔根本没有在意,直接吹向口哨,那匹神气的马驹踢踏踢踏的朝这小跑而来。
皮鞭抽出,在维塔面前打了个响。维塔把艾比和沃芙拉上马鞍,面具下的嘴角咧开。
皮鞭?连枪支都没给这支虚有其表的队伍配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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