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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嫣见他先兵后礼,料想也和郭威比试过武功,不禁笑道:“那我哥哥和那金刀王刘知远,谁的武功高些?”
韩通不假思索道:“要说武功精妙,那是柴兄弟更胜一筹,要说骑马冲阵,那就是金刀王更胜几分了。”
柴荣在信中见了义父对刘知远甚为推崇,韩通也极为佩服,心下仍踌躇不已。只是如今举目一看,师父已经不见了身影,只能自己拿定主意。
又喝过一轮酒,韩通和李重进腹中饥饿,柴荣又叫上几盘下酒菜,对韩通和李重进道:“义父有命,不敢不从,两位且先歇息,待我安置好了事务,便随两位启程。”
李重进道声:“请便。”柴荣使个眼色,让聂远和柴嫣随他同去,聂远当即会意,起身跟随。可柴嫣却为柴荣回中原担心起来,不住向李重进询问中原现下情形,并没注意到柴荣眼色。
柴荣便和聂远走到楼上,见聂远不放心留柴嫣一人在下,劝道:“不必担心,李兄弟是我义父亲外甥,信得过的。”
聂远点点头道:“那就好……哦,郭将军信中到底是如何说的?”
柴荣道:“义父现下正是效力于金刀王刘知远麾下,要我进军中相助于他。刘知远此人是石敬瑭手下第一大将,亦是最大权臣,我亦不知他到底何意。师哥,你久历四方,可知道刘知远此人如何?”
聂远应道:“此人在军中威望极高,不乏野心。我只知石敬瑭送燕云十六州与契丹时,石敬瑭帐下反对诸将中,便以他为首。”
柴荣若有所思道:“自李从珂在位后两年来,中原屡次兵败于契丹,耶律德光进军时纵兵劫掠,中原积愤久矣。若金刀王果真能重振中原声威,再造太平之世,我倒愿助义父在他帐下效力。”
聂远心知柴荣在江湖上走了这一遭,如今有意重回朝堂,虽颇为不舍,但也认为不失为柴荣的一个良机,便对他道:“人生几十载如白驹过隙,良机难觅便蹉跎一生。既然今日有此机会,你若看准,便放胆去吧。”
见柴荣有期许亦有顾虑,聂远伸出右拳道:“师弟,只要你还恪守在潞州那晚的誓言一日,师兄就在江湖上等你一日。若你在朝堂失意,便回到这片江湖,在这片江湖中,师兄保证无人动得了你!”
柴荣心下感动,伸拳和聂远相对,豪然道:“师兄放心,一日入了鬼谷,终生不忘此志。不负此剑,不负苍生!”
聂远报之一笑,从旁边取来两只酒壶,递给柴荣一只,也慨然道:“暂别之前,你需答允师兄:今日同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
柴荣一愣,问道:“师兄不与我同去么?”
聂远点点头道:“三年前我在潇湘之地与人有约,要三年之后于大寒之日与人决斗。如今虽尚在清秋,但既然已至江北离彼处不远,我也该赴约了。”
柴荣十分惊诧,连忙问道:“师兄怎么如此轻率与人私斗?这不是师兄的性子……”
聂远摇头道:“并不轻率。你有所不知,三年前我曾在湘江之畔撞上一回寒鸦爪牙与人牙子交易。那时我出剑救人,不慎中了人牙子的暗算,所幸被一刀客所救。”
“那刀客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我看不清他面容,只记得他说这条命不是他给的,是寄存在我身上。但他那时见我身上带伤,不愿动手,约我三年后与他决斗。”
柴荣连忙道:“这等事岂能当真……”可他转念一想,自己不会当真,可师兄却一定会当真,果然听聂远道:“我不愿食言,何况以我现在武功,也未必会败给那个刀客。”
柴荣知道师兄心性,劝他不得,只好先假意应允,心道:“让嫣儿劝他必能奏效。”
两人遂喝过了酒,走下楼去。柴嫣正听李重进讲得天花乱坠,竟面有期待神色。
见柴荣和聂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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