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冰凉舒适,只觉得大为畅快。
如此引导真气沿着经脉而行,一直到承浆、龈交二穴,又走过膻中、丹田等多处要穴,一路势如顺水推舟,均无不适之感,聂远不禁大为欣喜。
聂远正要再将任督二脉尽数打通,这时突然见得霸下谷方向浓烟滚滚,大火冲天,不禁心中暗惊,不敢再耽搁时间。
他站起身来舒展了一番筋骨,这一段没有武功的时间中,他已将霜寒九州的其余招式一一理解,此时内功深度突飞猛进,这一门武功也随之大有进境。
虽然不敢顶着经脉旧伤使出,但聂远已经暗暗觉得,除自己原先已经练得纯熟的“破冰点苍”、“疾风骤雪”、“平地飞霜”三式外,“霜过留痕”、“长白飞雪”两式自己也不难使出。
只是在这师父离去,自己武功恢复且再有进境的时刻,聂远的悲伤和喜悦都无人可以分享,只觉心中空落落的。
他此前独行江湖时,从来都是无喜亦无哀,无嗔亦无忧。而如今有过柴嫣相伴,再要独行,就觉得再难像以前那般了。
聂远让自己冷静下来,收剑下山,往霸下谷方向走去。
一路无话,一直到得谷侧狻猊岭下,聂远远远见得前方草丛埋伏着五六个五行派弟子,正鬼鬼祟祟盯着霸下谷方向。
聂远心知这些人必是来者不善,便悄然走到几人身后,拍拍一人肩道:“兄台,在此作甚?”
那几人正是田长老在此处埋伏着放哨,此时被聂远发觉,当即被吓得跳了起来。
其中一人怒道:“装神弄鬼,你作死么?”不由分说一刀朝聂远劈来。聂远剑鞘轻轻一格,又是一袅,便将他单刀打落在地。
那人吃了一惊,其余几人又一齐挥刀砍来。聂远倏然拔剑出鞘,却见寒光一闪,细长剑影一一错过几个刀锋,众弟子惨叫连连,各自手腕被点,钢刀落地。
几人眼见不敌,拔脚就往霸下谷跑去。聂远剑鞘一扫,将最后一人打翻在地,逼问他道:“你们是什么人?在此地鬼鬼祟祟所为何事?”
那人不敢隐瞒,将事情一五一十说给了聂远听。聂远将他穴位点住,便也暗自跟踪在那几个逃跑的弟子身后,往霸下谷走去。
那几人也不管聂远是不是跟随在后,慌慌忙忙径直往谷口中跑去。
聂远到得一棵大树后站住观望,见得烟气就在谷中不远处。又听得其中熙熙攘攘,喊杀声不断,便也移步跟着往里走去。
方才走了三步,聂远突然觉得脚下踩到一个柔软的物事,连忙停步让开。聂远拨开半人高的杂草俯身下去察看,却见其中藏着一个昏迷的女人。
女人戴着面纱,正是夏昭容。聂远想起灭魄给黑袍客派下的任务,当下以为是他动的手,不由暗暗恼怒。
聂远探了探她鼻息,发觉她只是昏迷,又心中一喜。聂远看看谷中烟火弥漫地愈加剧烈,心道自己无暇顾及夏昭容,不由得踌躇起来。
聂远正看着谷中,突然听见耳边“咳咳”两声轻咳,回头一看,却是夏昭容悠悠醒转。
夏昭容茫然道:“我这是在哪……”随即回头看见聂远的面孔,本能地吓了一跳,连连向后瑟缩了数尺。
聂远连忙道:“你不要怕,我不是歹人。我们在洛阳见过,你还记得吗?”
夏昭容流血不少,现下正身子虚弱。她抬手按按头,突然面露惊恐道:“你……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救东丹王的那个人。”
说罢她连忙去寻自己细剑,却惊觉它不见了踪影。聂远见她十分害怕,便先后退了两步道:“姑娘,我知道你一定恨我,但现下东丹王已经死了,也算是罪有应得罢。”
夏昭容一听见东丹王已死,又惊又喜,当即跳起两手扶着聂远道:“真的吗?你说的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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