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众人都听得不痛不痒。汤聘性子随和,只觉甘玉厅所说虽然有理,但何长松说话未免太过让人难堪,不留人情。只是两边有理,封于烈已经自退一步,汤聘便沉默未言。
封于烈见气氛一时压抑,摆摆手道:“诸位不必为此事烦扰了,这番时间紧急,先与大夥将情况说清罢。”
众人这才吵嚷一阵,纷纷应下。封于烈遣散各门派低阶弟子,只将掌门留在帐中,又对众人解释道:“寒鸦耳目无孔不入,请各位见谅封某多心。此次安排皆赖鬼谷先生颉跌兄谋划,请他与诸位商讨一番。”
聂远正在营帐角落处听得入迷,本欲上前两步听得清楚些,一个不慎撞在一人身上。那人回头一看见是个小孩儿,不耐烦道:“去去去,大人说话,小孩别在营帐里捣乱。”
颉跌博这才留意到聂远,其余门派弟子都已外出,颉跌博只好对聂远道:“远儿,你也出去罢,和你两位师兄讨教讨教功夫。”聂远应道:“知道了师父。”
聂远懵懵懂懂地出了帐,四处张望一番,却见剑痴正坐在道旁,借着月色光辉细细端详手中那一柄昭烈剑。这剑通体呈金灿之色,大气恢弘,自能看出其中的一番雄武剑气。
聂远见剑痴神色认真,心无旁骛,不敢打搅于他。往剑痴身旁一看,又见有落青面色从容自如,正安然地打坐运气。
有落青尚是年轻心性,本自按捺不住无聊。此时他看见背着长剑的小聂远从营帐中走出,觉得十分可爱,想要逗玩于他,便招呼聂远道:“喂,小师弟,你来陪师兄玩一会儿。”
聂远只觉有落青年不过二十余岁,武功又是高深,长得又是十分俊俏,不由得心中羡慕道:“不知道我到了他这个年纪,能不能和他一般。”一边想着他已走到有落青跟前,问他道:“有师兄,你叫我来做什么呀?”
有落青笑道:“师兄教你武功,好不好?”
聂远不似其他孩童处在顽劣的年纪,他从小由师父养大,此时正是上进,他又甚为佩服有落青,当即高兴道:“好啊,多谢师哥。”
有落青拍拍屁股站起身来,对聂远道:“你用剑,师哥空手让你几招,你先出招吧。”
聂远抽出剑来道:“师哥小心。”他唯恐伤到了有落青,只是轻轻刺了一剑。有落青身如游龙般鬼魅一转,轻轻在聂远手腕上一按,聂远只觉一股暖流从有落青手中发出,使得自己手腕一热,手掌竟随之不听使唤,手中长剑也落在了地上。
有落青笑着丢开了聂远手腕道:“师兄的武功怎么样?”聂远拾起长剑道:“刚才是我怕伤到你,师哥你再吃我这一招!”说罢他使了一个“西窗望月”,从自己的身高处斜刺向有落青胸口。
有落青依然施展起自己鬼魅的身法来,几招之间又将聂远撂翻在地。聂远并不气馁,打打身上灰尘站起,又和有落青交起手来。
一连被有落青扑扑通通摔在地上七八回,聂远急得脸蛋发红,正要再斗,突然听得一个悦耳的声音说道:“老大不小,欺负一个孩子,害不害臊!”
聂远回身一看,却见一个身材纤长、肤若凝脂的年轻女子站在一旁。这女子穿着一件白紫相间的衣衫,长发披肩,气韵若仙,笑靥如花地走了过来。
有落青虽然吃惊,却更难掩欣喜之情。他当下全然忘了聂远还在一旁,三两步迎上那女子道:“小雪,你怎么进来的?”
这女子正是江南一地的大家闺秀琴忆雪,她微微得意道:“我报出来有大侠的名号,人家自然就放我进来了。你一个人要去惩恶扬善,我如何放心得下?”
有落青和琴忆雪情谊非凡,一见到面就如隔三秋般执手相对,你一言我一语地诉诸关心。过了半晌,琴忆雪晃见一旁愣愣站着的聂远,对有落青道:“喂,这是哪家的俊俏孩子?你刚才怎么忍心那般欺负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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