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救自己了么?可这京城不必潞州,并非是昭义军的地界,柴荣又调动了哪方势力?”
容不得聂远多想,那喝止张将军之人已快步迈入了牢房中。却见此人背悬弯弓,腰佩唐刀,一身耀目明光铠,身材高大,器宇轩昂,两名随从也都神采奕奕,跟随其后。
张将军尚且没缓过神来,只得先拱手行礼道:“不知李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那李将军也拱手还礼,随即朝张将军微微笑道:“唉~张将军不必自责,铁林都有巡城治安之重任,捉拿小毛贼这些琐事伤体劳神,也是难怪。不似我们从马直只需伴随陛下征战,都是些砍砍杀杀的活计,可比张将军轻松得多了。若非如此,李某也不会有功夫四处走动。”
“从马直!”聂远听了这李将军自报家门之后,心中暗暗吃了一惊。要知后唐诸军之中,除去符彦卿所掌边军骑军和高行周所掌昭义骑军,这从马直便是后唐首屈一指的骑兵军队了。不同于前两支骑军,从马直乃是皇帝直属的亲军,独立于所有军制之外而直接奉命于皇上。
这便说到五代军制,皇上忌惮于地方军镇兵骄将横,往往设立多支直属军队来威慑诸军,因此各类幡号层出不穷。皇帝身边禁军之上又有牙兵,牙兵之上又有亲军,因此隶属于禁军铁林都的张将军见到亲军从马直的李将军,不论军职如何,都只得礼让三分。
张将军心里明白李将军有意贬低哂笑于己,虽早已在心里暗骂了眼前这李将军十几遍,脸上却只得毕恭毕敬道:“李将军每每亲冒矢石护卫陛下东征西讨、南征北战,功莫大焉,末将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话未说完,身后的两名兵士却已愤愤不平,张将军连忙回头使个眼色将他二人拦住。
李将军拍着张将军肩膀,朗声笑道:“张将军休得过谦,你我都是为陛下效力,何分彼此?”
“不知李将军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张将军疑惑道。
说到此处李将军叹口气道:“军情紧急,陛下已经决定离京亲征,我特来提醒张将军速速率领本部军士就位,为陛下开道出城做好万无一失的筹备。”
张将军尚且心有疑窦,捻捻胡须眯眼问道:“请恕末将冒昧一问,末将不过是铁林都中一名裨将,以往的军令往往由上级传来,此次为何劳烦贵军李将军亲来传令。”
李将军望望四周,故作低声道:“不瞒张将军,如今军情已经紧急万分,陛下亲诏从马直加急传令诸军,若是逐级下发岂不误了大事?”
张将军忖度了忖度其中利害,若果真是陛下亲征,他这一耽搁定是杀头的大罪,只得将信将疑道:“多谢李将军,末将这便去整顿本部军士……李将军,末将还有一事:这小生与那边牢房里关着的是叛军派来的细作,该当如何处置,还望李将军示下。”
李将军若有所思,缓缓说道:“且先扣在地牢,待到得胜归来再行处置罢!”
张将军虽心里不愿,也只得应了下来。他随即转过身狠狠盯了聂远一眼,又招呼两名随从军士道:“我们走。”
张将军三人前脚刚一迈出了牢房门槛,李将军意味深长地看了聂远一眼,又吩咐守牢兵士将牢房锁住如常,也后脚离开了地牢。
却说李、张二将军刚一走出地牢,迎面遇上一队铁林都军士骂骂咧咧地押着一名大汉走来,这大汉缺了一只左耳,右臂混似无骨般吊在身上,正是大漠七兄弟的狼老三。
押送的为首军士朝狼老三“呸”的啐了一声,又上前向张将军拱手道:“末将奉将军命令去捉拿此人,哪料到这人刀法了得,在他手里折了好几个兄弟。亏得他断了一臂,兄弟们才将他拿下,请将军处置。”
张将军点点头道:“眼下本将军军务繁忙,你且先将他押入地牢,本将军日后再来处置。”
那军士应了一声,又令属下将狼老三押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