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姑娘……就未尝想过开始新的生活吗?”聂远话锋转变道。
花蝶面色微变,朝聂远摇摇头道:“聂少侠再说,就说得有些多了。奴家身处的地方,进来了就没那么容易出去,就和……和这位江湖第一剑一样,没那么容易重新开始。奴家还是那句话,都是命数使然,挣脱不得,聂少侠还是莫要多问了。”
聂远问的每一句话都没能得到他想知道的答案,他心头一急,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道:“姑娘长大的地方,是不是叫做柴家庄?以前的玩伴里,是不是有一个唤作阿嫣?”
他问出此话,花蝶猛地怔住,继而摇摇头道:“奴家……不明白少侠的意思。”
聂远察觉出花蝶反应,又急切追问道:“姑娘想起来了,对吗?这秋水阁的烟酒朦胧,倒是让人容易忘了自己……”
“不……奴家真的不明白聂少侠的意思,发愣不过是奴家没听懂少侠说了什么。”花蝶坚定道。
聂远见花蝶如此说,颇感失望。纵使眼前此人真是柴嫣口中的阿蝶,她却成了秋水阁中高高在上的花魁,每日与达官贵人来往,锦衣玉食伸手便至,或许她已回不去当初的那个阿蝶了……
花蝶的答案始终含糊不清,但不论她是不是阿蝶,聂远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似是而非的答案让聂远心生忧郁,又无法与旁人直说,他情不自禁地又喝下了一樽酒。他酒量向来很差,今夜喝了许多,他终于有些醉了。
当他微微醉了下来,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人要求醉。心中的某些郁烦,似乎只能用一醉来排解。
“姑娘,聂某今日叨扰,自罚一杯,给姑娘谢罪。”说罢聂远又倒了一樽酒一饮而尽。
“聂少侠好像有些醉了。”花蝶看着他,略显心疼地说道。
“他若是不醉,也不敢向你敬酒。”耶律依霜慢慢走来,说罢还清冷地笑了一声。
“耶律姑娘说得是,其实聂某还多希望你能收起杀心,莫再说南下中原之事了。唉……也不知在下今晚算不算做了一件放虎归山的糊涂事。”
耶律依霜见他微微醉态,也朝他笑道:“没错,你就是放虎归山,放了我这一条母大虫。”
“哈哈哈……此番事了之后,姑娘下次重回中原若是带着铁骑而来,届时聂某必要用性命和姑娘赌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耶律依霜奇道。
“是姑娘的弓快,还是聂某的剑快。”
耶律依霜爽然一笑道:“届时你武功若能恢复,我自当奉陪。今日我先告辞,这几日内我自会再去寻你。”
她说完便朝外走去,走到门前,又忽然回身对花蝶道:“花蝶姑娘,伤狼老三的是我,若是那狼老三来贵阁找麻烦,就让他来找我耶律依霜比划。”说罢她便推门而出,终已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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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依霜走后许久,三人除了喝酒别无他话。
“你很儿戏,简直是乱世中的一股清流。”黑袍客忽然对聂远说道。
“夜已过半,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真相,就请说吧。”聂远直言道。
花蝶见两人似乎有什么机密话要说,便款款起身道:“奴家给两位取些酒来,二位慢慢聊。”说罢她便慢慢下了大厅。
花蝶离开之后,厅堂中便只剩了聂远和黑袍两人,两人的身影被烛光打在青石板上轻轻晃动,酒盅中映出了整个秋水阁如梦似幻的倒影。
“其实我寻你,是想劝你一件事。”黑袍客说道。
“劝我?”
“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放下剑,永远地放下。十年之后你或许能成为我的对手,可我等不了十年,我想让那一天早日到来。”黑袍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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