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和斋饭,众人即客随主便,欣然用斋。
待众人用斋完毕,智通又安排官军及赵家男女各去客房休息,不在话下。
智贤特邀赵汾到方丈禅房叙话,赵汾便即前往,门人周到伴随。
前文说过,押遣官军们早已不再约束赵汾及家人自由。
宾主互相施礼后落座,小和尚上来奉茶,退出,与周到在院中石桌侍候。
禅房内,智贤先向赵汾叙说了其与赵鼎的过往交情,然后又询问赵鼎被害的详情,赵汾含泪予以详述。
智贤听完,手捻佛珠,口诵佛号,在禅房中踱了几步,突然问赵汾:“当此乱世,公子此番有何打算?”
“事到如今,我又能如何?”赵汾低头黯然道。
“我佛慈悲,常怀度人之心,本不应教人延续仇恨。”智贤喃喃道。
“请大师指点迷津。”赵汾站立起来,双手抱拳。
智贤踱着步,继续道:“令尊乃国之墙梁,苍生社稷之顶盖,因此,公子也非同常人,不可行寻常人报仇雪恨之事,此为小我。”
赵汾眉心紧攒,认真听讲。
“公子应拋却家仇,当继承令尊遗志,以天下苍生为念,此为大我。”
停顿了一下,智贤突然紧盯赵汾双目,决绝的说道: “当今之天下,妖魔当道,国家蒙难,黎民涂炭,公子当以剪除妖魔、匡扶正义为己任。”
智贤锐利的目光刺的赵汾不知所措,便低下了头,吞吞吐吐道:“我……我却……却如何是好?”
“公子当兼修内外,贯通文武。”
“大师之意是让我习武?”
“正是此意。”
赵汾抬起了头,迷茫的看着智贤,只见智贤仍在紧紧的盯着自己,不过手里却多了一本书,见他正要将书递给自己,便双手接过。
此书名为《洗髓经》,赵汾翻开看时,里面尽是吐纳练气、通脉行丹的秘术,竟是一本武学秘笈。
赵汾是初次接触此类书籍,似看天书般不知所以。
见赵汾迷茫,智贤微笑道:“此书为达摩祖师所著,内有习练当世最上乘内功的心法和秘诀,为本寺秘传镇寺之宝,今传与你,助你今后一展鸿图。”
“大师,此书既为贵寺秘传宝物,我却更不敢接受,况我非贵寺弟子,又天生愚钝,岂不徒废了宝物?”赵汾推辞道。
“公子休要推却,宝物若不用,即为废物,本寺前任方丈曾有遗训,令我等寻有缘人授之,今日公子尘世蒙难,又恰入本寺,即是有缘人也!”智贤以不容推辞的语气说道。
眼见无法抗命,赵汾便不再推辞,心说这可能就是命吧!便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既受本寺宝物,便为本寺弟子,请大师受弟子一拜。”
赵汾说着便双膝着地,跪了下去。
“既如此,也罢,我与你摩顶,却不受戒,纳你为本寺俗家弟子吧!”智贤说道。
赵汾三叩首,改口道:“多谢师父。”
拜完师,行完礼,智贤走到写有“静”字的墙边,扣动机关,墙上即裂开一道口子。
是个暗门,里面是个密室,赵汾吃了一惊。
“进来吧。”智贤唤道。
赵汾忙随智贤进了密室。
待二人完全进入,智贤又一扣墙上机关,暗门便又合上了。
智贤示意赵汾坐下,然后郑重道: “赵汾听命,今你已是德兴寺俗家弟子,自今日起,为师将亲授你《洗髓经》,望你从此刻苦研习,不辱师命!学成后要多行善举,不可恃强凌弱,否则定不饶你,你可知否?”
“弟子谨遵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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