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的有限世界的至高者呢?
但这些至高者,在起源熔炉面前,脆弱得像泥塑的偶像一样。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逃脱不了的宿命呢?
毕竟,对于起源熔炉而言,这些活生生的意志,都不过是将要回收的材料而已。
乔巡没有执着于这些人性的思维。毕竟,妄图以人性的思维,去揣度造物主的心思,本身就是“人性”。
“乔先生,路要塌了!”奥尔科特惊呼道。
他们脚下的本质之路,完全撑不住起源熔炉的“最后通牒”,从最前方,以极快的速度坍塌。
乔巡点头,
“嗯,要塌了。”
但他还是继续往前走。
虽然没有说解决办法,但奥尔科特对乔巡的“依赖”让她本能地相信乔巡。就算乔巡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去力挽狂澜,她也觉得,能跟他一起在这虚空中湮灭,也并不算是一件难过的事了。最起码,是不孤独的。
奥尔科特还是害怕孤独。
本质之路,终于塌到了他们脚下。
坍塌过后,就是无尽的虚空乱流。
乔巡忽然停了下来。奥尔科特好奇地看着他。
他说,
“奥尔科特,通往熔炉的路,只靠别人的尸骨,为你铺成的话,那你永远也无法抵达熔炉。因为,这意味着,你根本没有足够的能力,去触摸熔炉的洪荒与浩瀚。”
奥尔科特说,
“我确实没有那个能力。”
乔巡笑了笑,
“真的吗?”
奥尔科特肯定地说,
“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那么多至高神都完全无法反抗,我区区一个具象化的概念生命,哪里有能力去反抗。”
“光看你这么说,的确是这样的。”
乔巡随即迈出一步。顿时,一切好似凝滞了。
原本坍塌到脚下的本质之路,忽然就停止了继续坍塌,而逐渐变得暗澹的群星星空,也不再变化……其他的本质之路,也完全不动。奥尔科特瞪大眼睛,
“时间停止了吗?”
“不,这里没有时间。”
“那……是什么停止了?事物定格?存在凝固?”
乔巡问,
“为什么不能是你的感官定格了呢?”
“啊?”奥尔科特没听懂,“什么是感官定格?”
“就是,你的感官,停留在了脚下的路崩塌的前一刻。”
奥尔科特怔怔地说,
“感官定格了……但是路其实崩塌了吗?”
乔巡笑问,
“你的想法呢?”
“我的感官,只是我的感官,只存在于我的身体之中……跟外界又没什么关系,也肯定无法影响外界啊。所以,路的崩塌不会因为感官的定格就不崩塌了。”奥尔科特比喻道,“就像鸵鸟把脑袋埋进沙子里,捕食者就不会捕食它们了吗?”
乔巡点头,
“你说得对,虽然鸵鸟把脑袋埋进沙子,并不是为了逃避捕食者,而是为了吃点沙子,有助消化。”
奥尔科特吐槽,
“乔先生!都这个时候,你就不要挑这种小毛病了,意思都明白的嘛!”
乔巡笑了笑,
“你说得虽然有理,但想法还是错误的啊。”
“什么意思?难不成我的感官能够影响外界吗?”
乔巡点头,
“本质之路,不是一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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