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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瞒不过你。”
“仅仅用推理法都能知道。上次你离开,不就说了要去找第一列车长吗?”
“找是找到了。不过啊,跟我所想的不一样。这个老头儿最终还是没有挨过意识寒冬。”
“他的意识寒冬是什么?”
安漾搅了搅咖啡,
“不知道。也许是一个无法实现的愿望,也许是一份难以承受的罪责。总之,情感这一块儿,本就是最难得理清的。”
“也是。”
安漾扬起嘴角,
“你跟仙仪,还好吗?”
“分手了。”
“果然。”
“果然?”
“不对等的恋爱,分手很正常。仙仪只是个普通的孩子,但你可不一样。你能轻而易举改变她,但她可无法撼动你分毫。恋爱如果陷入这种境地,破碎便是必然了。”
乔巡轻抿一口咖啡,
“安漾女士与吕将军呢?”
“我们不同。我们是无法对自己所面对的环境与事情进行妥协。他出生在军政世家,家庭的责难可要比什么爱情的责难更加难以逾越。”
“安漾女士也的确不会是那种愿意妥协的人啊。”
“我没有妥协的余地。”
“所以,安漾女士到处奔波是为了什么呢?”
安漾目光掠过乔巡的侧脸,看向远处,
“我出生在仙界,却不会仙界的任何力量,仙术也好,道法也罢……似乎每个人从出生其,就被装在了某个模具当中,再如何生长,也只能长成模具的样子。我不喜欢这样。”
“安漾女士也擅长这种模棱两可的描述。”
“乔巡,许多事情并不是一言两句说得清楚的,只好用些在他人看来‘矫情而虚伪’的无用之言满足沟通与表达的欲望。与其追问他人……你也是神了,不妨自己尝试去洞悉。”
乔巡点头,
“你说得对。”
“跟我去看一看机械感悟赋予者吧。”
“好的。”
“这名字也怪难叫的。他真名叫利顿·奈哲尔。”
“奈哲尔先生。”
“可不是什么先生了,一个患有阿兹海默症的老头而已。”
安漾结过账后,随手在路边拦下一辆人力马车,同乔巡离去。
“安漾女士真像个本地人。”
“入乡随俗。遵守一个世界的秩序,不失为一种乐趣。”
“我以为你会更加自由一些。”
“漂泊久了的人其实更加渴望归宿。”
“这样啊。”
“……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
“那我当没听到。”
“……”
过了一会儿,安漾想起了什么,她在自己的手提包里翻找了一会儿,取出一枚胸针,
“这枚胸针是琴留下的。之前在地球忘了给你,现在给你吧。”
很漂亮的胸针。中间是一颗蓝色的宝石。
一看到这颗宝石,乔巡心中便涌起难以言喻的动容。他好似又亲眼看到了阿格尼斯那充满了幻想的眼睛。
“给我吗?”
“我想,也没有给谁的余地了。我收拾她的遗物的时候发现的。她房间里空荡荡一片,只有这枚胸针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没见她戴过。”
“我倒是听她讲过。这枚胸针是她家族给她的嫁妆。等到结婚那一天,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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