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点点头,想起自己也在这悬赏令之上,现在又恢复了原本的面貌,恐被人认出惹出麻烦,便不欲停留。
他刚刚要离开,身前的人群恰好露出一条缝隙,虽不够一人通过,却恰好让他瞥见一张悬赏令上的熟悉的人名——“沈望君”。
陆信脸色微变,他从未见过天机阁的悬赏令长得什么模样,只是这匆匆一瞥,也不知沈望君是同自己一样被悬赏还是别的什么。
想起两年前沈望君救了自己的性命,又传授自己内功,心中实是担心,也不在意自己是否会被发现,借着那缝隙硬是挤开了几人,站到了最前面。
有关沈望君的悬赏令倒不是新张贴的那张,陆信仔细看了看,内容大致的意思是若有人能找到沈望君并送至京城,可领赏五百两黄金。没有说明是何人发布的悬赏,看时间已是两个月前发布的了。
陆信暗暗咂舌,心道血月教悬赏自己不过一百两黄金,可沈望君的悬赏竟是自己的五倍之多,也不知这悬赏她的人是何意思。
他忽然想起沈望君似乎正是京城那边的口音,莫非她是在京城惹了什么大人物方才逃至望月郡附近。可她到望月郡已是两年前的事情,这悬赏却是近些时日的,时间上似乎对不大上。
陆信正胡思乱想着,又被人群推推搡搡的挤了出来。思索了片刻,陆信又转身进了天机阁。
接待他的还是最初那名侍女,不过陆信已是恢复了本来面貌,所以并未被认出来,侍女依旧微笑着问他所为何事。
陆信这次倒是有些轻车熟路,直接说自己是来买情报的,在侍女的带领下,领了牌子,直接又坐到了辛岑的面前。
辛岑见陆信去而复返,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陆信也不废话,直接问道:“那沈望君的消息,怎么卖?”
辛岑收起了脸上的表情,眯起双眼道:“那要看陆公子问哪方面的事了?”
“我想知道是何人悬赏她,她人现在何处,安全与否?”
“何人悬赏五十两黄金,人在何处十两黄金,至于安全与否我倒是可以免费告诉你。根据我们上一次得到的情报,沈望君并没有什么危险。”
听到沈望君安全的消息,陆信稍稍松了口气,想到自己只有刚刚从天机阁赚来的三十两黄金以及些许碎银,定是买不起悬赏沈望君之人的情报,且先知道了她人在何地,再做打算。
“你告诉我她在哪里便可。”说着,陆信从怀里掏出十两黄金,放到了辛岑的面前。
辛岑没有立即说话,待喊来一小厮取走了桌上的黄金后,方才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道:“陆公子恐怕没在江湖上走动过吧。”
“你问这做什么?我既已付了钱,你只需告诉我消息即可。”
“陆公子莫急,我这就告诉你。那沈望君现在并不在望月郡内,甚至都不在大邺境内,根据我们的情报,她现在正在北齐。不过......”辛岑故意拖长了声音。
“不过什么?”
“不过那沈望君身在北齐的消息其实在江湖中已是人尽皆知的事,陆公子只需在外面随意打听打听便可得知。但是天机阁有天机阁的规矩,你那十两金子,就恕不奉还了。”辛岑说罢发出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声。
他年纪本也只大陆信几岁,正是年轻气盛,先前算是被陆信摆了一道给了三十两黄金,这次换他摆了陆信一道,心中好不舒畅。
陆信倒是没有如他期望那般恼羞,不咸不淡地道:“这十两黄金便只换得她人在北齐的消息么?”
辛岑收起了笑容道:“我天机阁虽在北齐也有些势力,但是齐、邺两国毕竟生死之敌,传递消息并不如在邺国境内这般方便。像沈望君具体在何地的消息便不会特地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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