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阻止,甚至带着宋灵下车,就是为了给这些官军打开车帘的机会。反正事情发展到最后,只要他不出手,车帘一定会被打开,那早一点的打开,让他借机看看那对母女的反应,也是不错的。
“报告,里面都是些女人和孩子……不对,其中一人手上有剑。”小卒子看着车中场景,报告道。
此时的官兵们却是都和先前不一样了,众人的注意力全被李菀卿给吸引了过去,数十双色眯眯地眼睛在李菀卿身上打量个不停。
“好,把她们给拖出来。那佩剑的女子送到我营房之中,本将要亲自审问。”络腮胡军官隔了好一会儿,才稍稍收敛起色眯眯的眼神,对着手下说道。
此言一出,众官兵们都是摩拳擦掌了起来。
“你们谁敢!我乃朝廷命妇,梁州太守陈玄理的夫人。你们谁敢做那无礼之举!”车中的华服妇人看沈崖和李菀卿都是默不作声,情急之下,只能自己站出来了。
但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又引来了新的麻烦。
“你这泼妇,竟然敢冒充朝廷命妇,来人,将她拖出来,押入大牢。”络腮胡军官显然不买账,无论他是不是真的相信妇人是太守夫人,他都打算先欺负一下。就算是真的是太守夫人,他也可以解释成不知者不罪。况且,他的身后,还有宁远侯这座大靠山。
妇人没有想到,那军官会如此作为,一时间眼神惊惧了起来。
“我看你们谁敢!”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传来。
众人下意识地将目光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投去。而那华服妇人看到来人的一刻,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只见,有一身披大红官服的中年男子,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身后跟着数十名披甲锐士,出现在了城门的一侧,马车的包围圈外。
那身穿大红官府的男子,约有四十来岁,面容方正,留着黑色长髯,一脸正气。此人正是梁州的新任太守陈玄理。
“你们西北营擅自调动,僭越权限,侮辱本官夫人,占据城门,骚扰入城百姓,可知罪否?”陈玄理一上来,就是数顶大帽子往下一扣。既承认了妇人的身份,又狠狠教训了那些占据城门的官兵一顿。
一下子,先前还气焰嚣张的数十官兵和络腮胡军官都没了声响。
这络腮胡军官虽然狗仗人势,有宁远侯做靠山,但毕竟官高一级压死人,陈玄理比他一个小小校尉可不知高了多少级,如今亲自前来,哪里是他能够反驳抗衡的。
可就在所有人以为大局已定,事情会随着陈玄理的亲自前来落幕的时候,意外的事情又发生了。
“哟,这不是陈太守吗!这邱校尉不知做错了什么,要让您如此大动肝火?”一个有些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故意拉长调子如此说道。话里的意思,更是直指陈玄理。
就在这时,有一台需要八个人抬的大轿子,从城门中被人抬了出来。先前的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的。
“陈大人公务繁忙,无法分身他顾,对于城防一块有所疏漏,马督监这才派人前来帮衬帮衬。此事,本候也是知道一二的,大家都是在为朝廷效力,值此特殊时期,免掉一些繁文缛节也是可以理解的嘛。怎么到了陈大人这里,还全是罪责了呢?
本候正巧路过此地,看见此处情形。实在是忍不住出来说上两句。这城里城外百姓们都看着呢。到时候不知真相的百姓们,传你陈大人以权压人,包庇亲属,可就是失了朝廷的颜面啦。”巨大马车里的声音继续传出。
说着,马车停了下来,车帘拉开,一名看上去只有三十岁左右的锦袍男子,端坐其中,气定神闲。
“原来是宁远侯。本官只知道朝廷的规矩,西北营私自调动,就是逾越。”陈玄理看见宁远侯来了,倒也不虚,立即反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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