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伤害不大,但是对精神却是伤害性极强。
张懋修起身衣袖一甩,放荡不羁,颇有一股作死狂士味道。
「吾笑世人糊涂,明明史上血泪教训历历在目,偏偏世人看不穿。秦皇汉武如此,唐宗宋祖亦是,还有本朝世宗他们成仙了吗?反倒是连累国家动荡不安。父亲大人乃大明首辅,一举一动牵扯大明江山,关乎黎明百姓福祉,还望父亲大人明鉴。」
张懋修话毕向着张居正行跪拜大礼恭敬道:「孩儿不孝惹父亲大怒,该当受罚。孩儿希望父亲怒后慎重考虑孩儿所言。」
话毕张懋修从容起身对着家丁桀骜道:「不用你们来押送,我自行去祠堂!」
张居正看着年少轻狂的三子,忽然感觉有些可悲,于是唏嘘道:「为父何须考虑,尔闭门读书备考,还真不闻窗外事。尔四弟已经名动京城,张府门外皆是朝圣之人,尔四弟乃大能弟子,真谪仙耶!」
「障眼法罢了!吾只叹愚民何其多耶,历代造反者皆以鬼神成事,皆因此故。」张懋修正气凛然道。
张懋修的尬演倒是让张居正颇为欣赏,可惜如今四儿子皓月当空,只有萤火之光的三儿子只能放弃了。
「罢了!四儿将你的本事亮出来让大家见识一下,省得某些人坐井观天,夜郎自大!」
老爹吩咐,自然照办。人前显圣嘛,张简修熟路啊。一套流程下来,在场的几个兄弟表情变化那是相当精彩。
「今日正阳门下远观四弟仙法,惊为天人!此近观,更是叹为观止!吾江陵张氏有四弟在,何其幸也!」
出声赞许之人乃张简修的二哥张嗣修,憨厚朴实的面容上透着真挚,记忆中的这位二哥一向寡言,举止儒雅,颇有君子之风,从来没有因前身纨绔而嘲讽。
关于这位二哥前身记忆最深刻的便是三年前春闱一举夺得榜眼之位,可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而同二哥一同科举性子夸夸其谈的大哥张敬修却名落孙山。
「二哥谬赞,弟天资驽钝,蒙师尊不弃,收为亲传弟子,抚顶传仙法,方有今日!」张简修客气道。
「四弟此言差矣,吾兄弟四人中四弟尔天资最为萃美,唯仙人看中因有之理,赐下护法仙禽黄鸟,吾似见四弟在将来魔灾中如上古黄帝披荆斩棘,解民倒悬!」大哥张敬修跪在地上挥舞长袖恬不知耻道,脸上没有一丝背叛兄弟的不适。
张简修发出呵呵淡然笑声,却是不接话匣,大哥张敬修倒是识趣陪着尬笑,面上不露丝毫不悦之色。
「四哥最最厉害了,这仙法真是神奇,我能学吗?」十二岁张允修天真烂漫问道,一双清亮的眸子夹杂一丝狡黠。
六弟张允修人小鬼大,其生母徐氏乃是松江府华亭徐家嫡系小姐,因貌美无双在华亭县有着绝世明珠美誉,若非徐阶退休差点晚节不保,亦不会入张府为妾。
不过这位徐氏仗着张居正宠爱,倒是经常与张简修生母王氏正锋相对,张允修受其母印象自然对前身多有鄙夷。
现在见四哥牛逼了,卖萌想学仙法,做梦像屁吃呢,张简修装模作样头上撸了两把,面露惋惜之色道:「六弟啊,尔无灵根,仙缘难矣。」
张允修自小含着金药匙长大,顺风顺水惯了,初闻仙路,这还没踏上就已经断了,幼小脆弱的心灵哪里受得了打击,哇得一声便嚎啕大哭起来。
「小六子,莫哭。爹爹与尔一般亦无灵根。不仅爹爹无,这京师百万人口中恐怕亦只有尔四哥有灵根,莫要太伤心。尔四哥只说难,难并非无路可走,路有荆棘,斩开便是!」
俗
话说父母爱幼子,大佬张居正亦不能免俗,老爹张居正慈爱地用长袖给擦鼻涕眼泪的同时,眼神疯狂地向着张简修暗示。
张简修内里可是接近而立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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