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司正不可能下达这种乱命!击退辽狗之后,我自会完成任务!”
说到这里,那邢启忠已然声色俱厉。
忽地又一道炸雷落下,惨白的光芒映照在邢启忠的脸上,满满的刚毅之色。
然而半跪在他身前的下属,面色惶急,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他了。
就在辽军兵临城下的那一天,京城娄刚的命令刚好送到。
若是早到一天,都不至于面临这种局面!
时间如此凑巧,到底该如何抉择?
过来传令的稽仙司探子一直伫立在一旁冷眼旁观,见此时众人不说话,冷冷开口:“邢统领,你吃的到底是哪碗饭,你可要想清楚,娄司正已经下了令,你若是不听,到时候别怨我没有帮你说话。”
邢启忠冷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时此刻,保定城如此局面,我稽仙司送人出城,在百姓眼中可没那么简单!若是动摇了军心士气,你可知后果是甚?”
这名传令之人发出“嗤”的一声:“守卫国门,那是卢承林的事情,与你有何干系?”
“娄司正可亲口说过,我等可以在这种危急时刻弃城而去?!”
邢启忠这话很鸡贼,很显然任何一个领导干部都不可能把这种“犯天下之大不韪”的话说出口来。
能做,不能说。
那传令之人不住的冷笑,很显然是在怀疑邢启忠立场有问题。
邢启忠继续道:“我稽仙司本就有守土之责!你是不是在南边逍遥日子过惯了?只学会了鱼肉乡里,早忘了稽仙司成立的初衷!!”
邢启忠这话说得很重,让那传令之人勃然大怒,厉声喝道:“你说甚!你可敢再说一遍!!”
一旁的几位总旗赶忙打圆场,一边规劝邢启忠,一边哄着京都来的传令之人,让他们都消消火气。
迟史在一旁眼珠子疯狂乱转,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非常胆大的计划。
天边又一道炸雷响过,雨终于开始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
渐渐地,雨点越来越大,也变得越来越紧密。
这些稽仙司的人也开始相互规劝着让二人赶紧回去安歇,有事明日再说。
那邢启忠冷哼一声,甩开几名下属,扭头站到一旁,仰头望向天边的那轮明月。
目前这件要把人送出去的事情,已经在稽仙司衙门吵了近四五天了。
尤其是离垢钟带着火龙卷护卫北城门时,吵得最为激烈。
此刻离垢钟的庇护已失,傻子都能猜到明天必然要面临一场惨烈的大战。
如果非要把某人押送走不可,这个时机是最好的了,若真是打起来再走,那才大大的伤士气。
邢启忠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这个道理的立意就是错误的。
这可是战时!!
战时不能考虑怎样出城带来的负面影响小,而应该考虑在不带来任何负面影响的情况下,自己可以做什么事情!
出城必然带来负面影响,所以必然不可以出城!
稽仙司衙门因为那个传令探子的一番话,几乎处于停滞状态。
邢启忠用几个心腹看住牢房,而且让所有稽仙司探子都待在衙门里不可离去。
目的就是为了确保他们不会给战事带来负面影响。
然而这样做……
没人知道他的苦心。
所以他麾下的几个总旗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等战事一过,若身死,那自然一了百了。
若是侥幸得存,你日后的日子……不过了?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