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将优雅与实力合而为一的男人,生出难以匹敌之感。
各自都在想着,若是……
若是他将离垢钟用来对付自己,自己该如何应对?!
这保定城……还守得住吗?
迟史嘴角微翘,用余光打量了一下戍边军,又打量了一下自家的镇南军,心中觉得这逼装得似乎差不多了。
于是说了句“尔等好自为之”后,御剑回到了耶律远身前。
耶律远双眼放光,心中想着,有这位前辈高人在此,保定城破还不是指日可待?
迟史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十分鸡贼的说道:“这钟我就带回去献给萧大王了,下面的事情,你酌情处理吧!”
其中“献礼”二字,语气格外的重。
若是寻常人,在别人帮了忙后,也就不好意思再腆着脸提其他要求。
尤其还是“献礼”这种事提出来后。
寻常人就更加难以拒绝了。
可耶律远不是寻常人。
这是两国交锋,不是市井之间的泼皮打架相互叫帮手。
迟史从一开始就没能分清楚事情的主次与轻重。
“前辈且慢!”
迟史假装没听见,打算御剑加速离去。
耶律远赶忙拉住迟史:“且慢,且慢!”
迟史想骂娘,但只能装成一副茫然的表情:“还有何事?”
“能否……能否……操控那钟变成刚才那样,但是……让它飞进保定城中?意思就是……唔……让它给对面带来困扰……”
迟史干咳两声:“这法宝……乃是紫霄派之物,我也不大会用……只是平时涉猎颇多,能够阻止它施展威能而已。”
耶律远闻言颇为遗憾:“这样的话……就有些可惜了,不过仍然麻烦迟前辈了,迟……”
耶律远话音未落,突然间有异状发生。
因为……迟史手上那口钟,突然就凭空飞了起来。
用“飞”这个字不恰当,而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拿了起来,迟史感受到了这股力量,想与它进行抗争,可……根本不是对手。
与此同时,他们耳边响起了镇南军甲士喃喃之声。
这种喃喃之声颇为震撼人心,因为是数千甚至接近万人发出来的:“好……好大一张手啊……”
是啊,好大一张手。
就出现在保定城北的旷野上空,在无数人的头顶之上。
这手大到在迟史和耶律远面前时,他们都没有办法窥得全貌。
只能看见离垢钟的凭空飞起。
也只能感觉到周围空间中有些异样的元气波动。
很快,一个带着些许戏谑和懒散的声音响了起来。
“哟!这不是那位永远饿不到的前辈嘛,我是痰盂呀,好久不见。”
声音明明不大,却让保定城头以及城下所有人,都觉得说话之人就在身边。
正是聂铮。
聂铮的出场,让众人反应不一。
比如跟在聂铮身后的乐永明等人,他们在纳闷,白前辈怎么自称痰盂。
迟史则是神色僵住,面露窘态,心想怎么还是撞见他了。
耶律远却在想,眼前这位年轻得不像话的人,怎么敢这样跟迟前辈说话?
保定城头的一众戍边军将士则是庆贺,庆贺那离垢钟被这种神乎其神的手段夺了回来。
聂铮见迟史不说话,还摆出一副想溜的姿态,不由得笑道:“你的这口钟又被我拿走了,你也不想着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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