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勋笑呵呵没搭话,目送薛通离去。
此时宝丰园外的岛会现场,少说也聚集了五六千人,薛通反复确定,劳庆山和他同伙未暗地跟踪。
“既来了,就逛逛罢。”
他随人流东看西逛,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
“咦”
街角一个熟悉的影,昔商行的伙计谭升,铺了张牛皮,正摆放杂七杂八的灵药植株和兽骨。
谭升较过去老了许多,脸上掩不尽的淡淡忧愁。
薛通不动声色,凑了上去。
“前辈!”谭升惶恐道。
“这株玉骨草怎么卖”薛通扫了一眼货摊,问道。
“一千二百灵石”
薛通皱了皱眉,谭升的价格比商行贵了两百。
“前辈,玉骨草商行不定期有货,但岛会来的人太多,早已卖光,晚辈这才加了两百。”谭升倒也老实,大方承认。
玉骨草系菩灵丹灵药,薛通根本看不上眼,但谭升在卖,意义完全两样。
“好吧”薛通付了灵石,问道:“你和商行很熟”
“在那当了两年伙计”谭升仿佛想起了什么,神色复杂,微微发抖。
薛通半蹲的子突然倒退,手指一名后天后期的武者,“狗的竟敢窥视本座,哪个宗派的把玉牌亮出来!”
“你敢乱说一字,老子便杀了你!”薛通杀气迸发,想搞清何人指派中年人跟踪。
临近逛岛会的武者见变故陡生,呼啦退开。
中年人毫不惧怕,“谁窥视你了仗武力威胁杀人,真当玄门没公理么!”
“不承认是吧,回去告诉你主子,想惹事,罗某奉陪到底!”当街无证据当众动手太过难看,薛通找台阶了结。
“信口开河,你说清楚!”中年人争辩道。
“有没跟踪你自己清楚,真打残你又怎样,快滚!”
薛通喝退中年人,他估摸劳庆山通知了宝丰园外的同伙,借助如织的人流,远远窥探。
待中年人灰溜溜走远,围观者散去,薛通传音谭升:“别作声,收了摊子,带我去你住处,有笔大生意。”
谭升哆嗦了一下,草草应付完摊前的三两武徒,收摊北行。
路人渐稀,此时想跟踪薛通已无可能,穿过数十条街,谭升推开了一扇院门。
薛通进院神识一扫,沉声道:“谭升,我是薛通,你可认得我”
谭升似乎已有预感,放声大哭起来,“果然是薛掌柜,小人愧对您啊!”说罢便磕头。
“哪里话,你受苦了。”
一股大力托起谭升,让他行不了大礼。
谭升抹了把眼泪,“薛掌柜稍候,小可去后院拿样东西给您。”
“好!”
谭升穿堂屋去往后院,薛通观察起这座普通的青石小院。
堂屋油漆斑驳,几株杨树枝叶稀疏,院子多年未曾整修,廖无生气。
“谭升子过得苦啊”薛通正自感慨,蓦然感受到一股恐怖的气息,如坠冰窟!
先天中期的灵压!
“哈哈,自投罗网,薛通你找得我好苦!”
堂屋走出一人,史昆!
他后是喜逐颜开的庞勋和三名海族武者,最后面是腿脚哆嗦,不敢正眼看薛通的谭升。
一连串的细节在薛通识海中一闪而过,谭升的出现太过巧合,诸多疑点自己竟未留意。
“薛通,你乔装易容的本事不俗,当初你逃走,本族老就知道再想找你,如同大海捞针,只能等你主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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