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已经茕茕孑立孤身一人了,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能抓住那个怀抱,他什么都可以给他,只要能抓住那个怀抱!
这是无忧做的第二个梦。
五
沈乾出现在这个世界里本来就是个意外,没什么认识的人,所以也就谈不上给谁拜年,更不存在要给他拜年的人。
五更天热闹的爆竹声响彻在人间的夜空,绘有青山仙府的团扇悬在头上刷刷扇了十几下凉风,沈大老板才苦大仇深地拍拍脑袋算是醒了,和一群妖怪一起吃了饺子就要回房继续倒头睡大觉,刚躺下,楼下就传来惊天动地的敲门声。
枕头旁的三尾原本盘成一团呼呼大睡,被敲门声吵得一个激灵抬起头来,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判断了一下情况,三条毛茸茸的尾巴在沈乾脸上来回扫。
沈乾的咸猪爪子撸了一把狐狸毛表示自己醒了,慢腾腾地从床上坐起来,哼哼道:“大过年的还不让人消停,这特么的是要累死爷么?”
明知道沈大老板一贪吃二贪睡还这么折腾他,还有没有人性?
沈乾磨磨蹭蹭下来的时候,兮越正在开门,无忧冲进来就要与他撞个满怀!兮越向左一个闪身躲开,回手一拉,扯住无忧胳膊,在对方即将倒地前将人拉回来站稳了。
无忧赶紧关门还下了门闩,慌慌张张道:“兮越哥哥救命啊。”抬头看到沈乾懒洋洋地走下来,像掉河里的人看见稻草一样上去抓住对方衣服,“沈老板教命啊,他们……他们说我杀了人,我没有,真的没有啊。”
兮越目光在他身上扫了扫,一身粗布短打,眉清目秀瘦小机灵,皮肤尤其白,像是刚从壳里挖出来的白珍珠。
还是那个熟悉的无忧,可是……兮越抱臂,为何今日看起来有种怪怪的感觉?具体哪里怪他也说不上来,非要比喻一下的话,就好像是……气场重了?
当然,如果人周身的气场有重量的话。
沈乾抱着三尾,慢悠悠道:“没事没事,别怕啊,不就是杀人了么,什么大不了……嗯?你说啥?杀人了?!”
团扇从账台上飘到门前,绿芒闪烁化作翠衣小姑娘,趴在门缝上向外望了望,转身对沈乾道:“主子,随便花被官兵包围了。”
沈乾不死心地跑到门缝里向外瞧了瞧,果然里三层外三层被围的水泄不通,红蝠黑衣官兵们披坚执锐气势汹汹,一脸的势在必得。
他招手让扇子站到自己面前,深吸一口气道:“你掐我一把。”可能今天的起床方式不太对。
扇子毫不客气地照做。
沈乾捂着胳膊哀嚎了一阵,靠,不是做梦!
紧接着外面开始喊话:“连音县衙门办案,立刻交出人犯乖乖投降,若胆敢窝藏罪犯包庇杀人凶手,朝廷铁律必当严惩不贷!”
无忧脸色更白了,说不害怕是假的,连音县谁不知道县令赵成吉是个昏官?他根本不怎么坐堂审案,断案全凭心情,原被告双方谁孝敬的钱多谁便能胜。
为官一方不仅不想着如何造福百姓,整日研究怎么搜刮民脂民膏来饱私囊。寥寥数年侵吞的私财便可抵得上小半个连音县!
云城往东二十里有个瓷器作坊,开作坊的乔师傅一双巧手匠心独运,曾烧制出一对双童戏鱼青瓷花瓶,工艺之高超已然跻身上佳之作!
赵成吉一眼就看上了这对花瓶,心心念念做梦都想着如何将其搞到手,偏又贪心不足不肯出高价去买,几次威胁逼迫都没能得手。
只是乔师傅年迈体衰,几番动怒身子更加虚弱,走在路上听旁人议论自己一个老东西怎么能保得住青瓷花瓶,到最后还不是要输给那些当官儿的?
说不好还要白白听几场歹话挨顿揍,自找没趣不是?还不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