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臣们的座上宾。有人知道他喜好音律,便从吴地高价买来了一块桐木要赠给他。
他见得这桐木自然是极为欢喜的,但因怕沾上墨名,筹措一番后将钱财交给那人后才取了这桐木;不想以此桐木为琴时将木尾烧焦了,尽管音色美妙,终是瑜不掩瑕。
一日在太师府上饮宴,他隔帘抚琴时,有一女子在一众舞女中显得格外耀眼。等得歌舞退下,他才玩笑着与董卓说道:“恭喜太师,得了佳人。”
董卓说,那是司徒王允的螟蛉义女,不过在自己府上学些规矩而已。
司徒王允……七星宝刀……曹操……
他心中自然明了,从那以后便只闭门著书。
后来凤仪亭掷戟,董卓要携众佳人迁居湄邬的前一晚。
“先生,太师有请。”他也不记得是什么时辰,只记得夜色比墨还黑三分。
来到太师府,他恭恭敬敬地向董卓行了礼,抬眼却见在董卓身侧正站着那一晚起舞的女子。
新妆含态,面比芙蓉,比起舞时多端庄却不减妩媚,莲步轻移上前来向着自己盈盈下拜。
“太师,这……”
“她是王司徒爱女,便如我之女。司徒求我为她择一良人……”董卓说到这微微一顿,便起身来到两人之间,拉了他们的手放在一处,一本正经地嘱咐道,“奉先实非可托终身之人,老夫今将往湄邬,她,便交给你了。”
“这如何使得!”他刚想继续说下去,见得那女子一双善睐明眸中映着自己的模样,却如何也说不下去。
董卓笑道:“伯喈难道,信不过老夫不成?”
说到这,姒便不再往下说了。
偏小童意犹未尽,直向姒一个劲儿问后来的事。
其实,还有什么后来呢?
董卓死的那天,举国欢庆。他乔装改扮后避开了热闹的庆祝,偷偷来到法场,将董卓的尸首收敛,因不敢声张便只得草草掩埋。
他这般举动,不仅令得王允对他心生戒备,更引得吕布备受争议,更何况后来又被吕布的人发现那舞女在他府上。
“好你个蔡伯喈,竟敢辱我女,折温侯之妻!”
他听过些话,冷眼看着带人来“解救”那舞女的王司徒,心中明了:眼前这人,不会放过自己。
“那吕布为三姓家奴,见利忘义之莽夫,如此德性,竟也配作温侯?你,王司徒手下何止百人,却要以一女子行此妙计,心思何其歹毒!”话至于此,他心中难平,便又开口起誓,“皇天在上,厚土为证,我蔡伯喈今日立誓,终我此生以作汉家传世之书,录实以供后人评说。如违此言,人神共愤!”
“把他打入死牢!不得让他作那毁世之文!”
姒眼前似还上演着那人的故事,只觉心中难平。
小童见姒发愣,便开口轻声唤道:“姑娘?”
姒猛地回过神来,只点了点头,便由着他们将架上的枯木与残留收了下去。
这边,那每天在木屋中弹琴的姒来到碧烟掩映之中的檀音飘渺处。
阳光,彩云,拨开层层叠叠的仙雾后亦见有竹林,再往里走些便见一竹屋。
姒走到竹屋前,听得里头清音未绝,只得在门外等着。待得一曲已毕,她才迈步向屋中走去。
“姒,救我。”
正要施法回到忘忧之境,便感应得睚眦唤自己,她连忙闭目凝神,循声随风遁去。
“七叔?”一个阴冷潮湿的山洞中,浓重的血腥味令她不自觉地屏息凝神,迈步上前来到那个唤自己前来的男人身侧,连忙将他从血泊中扶着坐了起来,“怎么会这样的?”
“不想竟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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