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首先想到的是礼,而后又念着自家主子,顾忌的是忠。
知情知义的女人。这是多么美好的品性,我却差一点让她死在暴室里……顺帝的心里浮着一丝歉疚点点头:“好,一切随你!”
话音才落,更鼓已鸣,竟是已到了寅时。
“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锦衣问的小心翼翼,眼里浮现着一丝怕梦碎般的惊慌,顺帝抱着她出了水,一路不曾放下,轻声的在她耳边说到:“不要怕,朕会许你幸福。”
锦衣笑着埋进他的怀里,贴着他的湿衣,听着他的心跳,心里却是嘲笑:幸福?你是一个帝王,又怎么能给得了我幸福?
回到屋内,顺帝将锦衣小心的放在了床上,眉眼里带着疼惜:“快换了你的衣裳,再睡会,中午我就下诏书来……”
“不!”锦衣摇摇头:“你若下了诏书于我,贵妃主子的脸又往哪里搁?不如……今夜里皇上前来,前来招了我,于主子于我,都。都好些……”锦衣说着有些羞的低头,在顺帝刚说了“好”时,却又忽然脸色难看,踌躇不安。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顺帝关心而问,锦衣却咬着唇,眼在眼眶里转悠而说不出来。“你到底怎么了,说啊,难道朕刚才伤到了你?”顺帝有些急,可锦衣摇了头,小心的起身,贴着他的耳。轻轻问了一句:“落红于水,我无元帕怎么办?”
顺帝一愣,继而一笑:“不怕,朕来安排。”
锦衣含羞的点点头,而后看了一眼外边,顺帝意识到不能再待下去,当下也就亲了下锦衣的面颊匆匆出了屋。
锦衣起身脱下了湿漉漉的衣服,用帕子擦洗了一番,才换了身亵衣回了床上躺着。人一舒坦的躺下,她的困意便涌了上来,毕竟这一夜她很累,心在谋算,人在表演,身却是初尝人事,未几她便沉沉的的睡了。
……
天见鱼白,洛惜颜于殿前送走了皇上,转头看着那间属于锦衣的小屋。这间屋子是在她升了锦衣为大丫头后,才让她搬进前院的,为的是图个方便,可是现在看着倒份外的碍眼。
帝王昨夜于她欢爱后,便沉沉睡去,她含着笑凝望着他,渐渐迷糊,等到忽然有些凉意微微惊醒她时,却发现身边无人,从枕到床,都已没什么热气。
慌慌张张的起身,就要喊下人,却于微弱的灯火下,看到帝王的龙袍,冠冕都在,她便有些迷糊。浑浑噩噩的披衣而起,她立刻想到了锦衣,赶紧推窗而看,却恰巧看到了月色下,顺帝抱着锦衣入屋的场景。
心一抽,她迅速的关上门窗。有些心神不定的在屋里踱步,再想想,她跑回床上,躺好,装作熟睡的样子,想告诉自己一直睡在这里,什么也没看到,可是心中的痛在蔓延,她止不住的流下泪。
殿门轻响,她赶紧翻身躺好,抹泪装作沉睡,床边窸窸窣窣许久后,皇上才入了毯下,却是一身凉气,发也湿濡。
洛惜颜想转身想问,但她死死的咬着牙忍住了:这场复起不易,她要小心的应对,不能再有丝毫的闪失。
背后很快响起了细细的鼾声,洛惜颜慢慢的转了头。此刻她忽然意识到,她的夫君在进宫称帝的那一天起,她就注定要看尽那些千娇百媚的花儿,活在自己的身边,于争奇斗艳中,将她遮掩……
“主子,您要找锦衣?”春梅瞧着洛惜颜那么看着锦衣的房门,只好轻声而问。洛惜颜眨眨眼:“去把后院里的那处含香殿收拾下吧。”
“含香殿?莫非主子是要给锦衣……”
“恩,去收拾吧。”洛惜颜不想多说,她转身回殿,她在今早皇上对她说想夜憩在含香殿时,就明白,皇上已经要幸锦衣了。
回身到了床边,她小心的跪在床前找着他的发丝,当枕下两三根散落的发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她的泪再次滑落。小心的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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