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说完便似要迈步,那洛长胜见贤妃时真动了气,忙是劝留:“贤妃娘娘请留步,是臣一时话语严重了!”
锦衣此时回身看了一眼洛长胜,脸挂苦笑而言:“洛元帅可是长辈,我又不过是个宫妃。这声臣我如何担的起?您有话直说就是,不必如此。”
洛长胜知道自己先前的态度是得罪了这位贤妃,一时不免有些尴尬,而锦衣此时却从袖袋里摸出一封奏折递给了洛长胜:“这个您看看,我刚才一时生气倒把这事给忘了。”
洛长胜见是奏折不由惊讶,但还是双手接了打开翻阅,而此时锦衣则平声而言:“这是吏部关于现任官员核查的一封告示折,上面除了文官也有你们武将,皇上有心新政新制,为此日夜操劳,即便是在病中也是挂着这事,近日里每每醒来就与我提及新制所行是实在必得的,可是一说起具体的实行,却有感叹手中无人。他虽三番四次的提及对您的信任,但朝中若只有您一个却也难成事,不由的对此次的科举选拔给予厚望。洛元帅,朝中是个什么情形,您清楚,我不清楚,皇上虽是喜欢与我畅谈此事,但毕竟我是宫妃,有些话无法说在明面上,而皇上的身上一直压着一座山。您的心里也定是清楚的,所以有些话,皇上面对面的难和您说,而我一个妇人,却可以当做闲话说于您:山若不除,帝意难明,重压之下岂有完卵?您三思!”
说着锦衣伸了手,摆明是要回那折子。洛长胜已经听的心中有所明了当下就还了折子,只是忍不住的问到:“贤妃娘娘好似很得皇上信任?”
锦衣浅笑:“若是洛贵妃又或者德妃在,这份信任只怕落不到我头上,实在是宫里没了人。皇上才不得不用我,信我。洛元帅,我今日里所言这些是为何,我想您定是明白的,您好好为国祚与洛家好好的思量思量吧!”锦衣说着将奏折收于袖袋内就要走,而此时洛长胜却是轻咳一声说到:“贤妃娘娘,今日里臣来要上报于皇上的急事,恰恰是有关于此次科举的。”
说着洛长胜从袖袋里摸出奏折递给了苏锦衣,刚才他已经看过那份奏折,其下的批示字体竟与自己的有几分相像,略一转心思,他便只会过来,面前的贤妃只怕不是个简单的人。
苏锦衣拿到手便是毫不避忌的打开来看,扫了几行后却只是皱了眉头:“竟有泄题之事?今年的考题不是翰林院拟出后,由太学定审,皇上几日前才敲定的吗?这不过才四五日的功夫,竟已经泄漏?”
锦衣这几句话一出,可把洛长胜给震了半天,不由的抬眼仔细的瞧这位贤妃,此刻他才算真正意识到面前的贤妃好似很清楚政事。
这一细瞧不由的令他呆住了,因为贤妃的眉眼里竟生着一丝熟悉,偏这份熟悉之外却叫人有些恍惚,好似许多年以前,他也曾看到过一个女子满目睿智下言语犀利一针见血!
锦衣注意到洛元帅的目光,她慢慢的转头看向他,眼里是不卑不亢毫无闪躲,甚至她的下巴都是微微抬起。
无形中的骄傲蔓延开来,令洛长胜不由的心口一个抽动,而下一刻锦衣则开了口:“洛元帅不必这么看我,宫妃过问朝事却有不该,但为了皇上,我苏锦衣不怕亦不在乎。这份折子我稍后待皇上醒来便递交,虽是急事,却在皇上这里不比急于一时,但洛元帅只怕有的忙,需暗察为上,先有个眉目才成。还有。这事最好不要宣告出来,以免打草惊蛇,免得您是一心为朝肃清蛀虫,却反遭陷害啊,毕竟我已经见过一回陷害了,可不想看着你洛家再遭陷害……”
洛长胜起先是点头相应的,可后话一听不由想到先前的话题,当下便言:“贤妃娘娘,您既然知实情就请直言于臣,这般一知半解的,臣这心里就跟吊了桶水一样,七上八下的实在难安,您就请直言吧!”说着更是弯身行礼,再无轻慢之意。
锦衣立刻上前作势轻抚,口中却是一叹:“哎,不是我不想说,先前有勇气说时,您不信我,如今我哪里还有勇气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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