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顶得住?
有时陆母病情严重了点那可是泡在ICU病房,这价钱真的是形如流水,不把钱当钱,世上最贵的睡觉地……
正因为陆母身子不好,所以陆恃忙碌了一年,才想着过年陪下母亲,不说别的,大年初一至初七总归是要在家里面呆着的。
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也是一年中鲜有的事。陆恃在这段时间里也可以放轻松身心,好好休息一会。
分别之时,楚晏关心之下叫了声陆恃。
“哥哥,我后天……”
“采访结束后,欢迎随时找我,不过要先在微信上提前戳我。”
陆恃揉了揉楚晏的脑袋,故意举起手中的手机摇了摇,像是在提醒什么。
楚晏的心跳漏了一拍。
“行行行,我知道了GPS定位。”
直到楚晏坐上有轨电车与陆恃背道而驰,当她打开手机看着屏幕里多出来的一个App时,她脸上和善的表情差点儿崩了。
为什么是情侣款?
而且点开共享就能看对方的位置?
这为何有了一种奇怪的监视错觉……
陆恃虽然共享一直开着,可他看手机的时间却是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傍晚,J市飘起了朦朦细雪,地上逐渐积起一层无垢洁白,车轮碾过,行人走过,留几行深浅不一的印子。
风雪中,一辆黑色的摩托车上坐着一位男子。
不知何处,清风吹过,额前柔顺的发丝飘起,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黑色的发映着漆黑的眼眸,仿若晶莹的黑曜石,清澈而含着一种水水的温柔。
然而当他接起电话下了车后,那眼底色温柔便不复存在,仿若之前只是一瞬的错觉似的。
他那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肤质如同千年的古玉,无瑕,苍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种冰冰凉的触感。
以往陆恃的唇边总是带着一抹弧度,美丽妖冶中有一种深深的宠溺。可今日他分明是要去见自己最“亲近”的人,但他却一点都提不起半点开心。
为何?
自然是他的好父亲干出的一桩桩事有多么地令人心寒。
陆恃迈进杂草丛生的院子,一股压抑的气息迎面冲来,那是一间低矮破旧的南房,屋里终年不见阳光。
昏暗潮湿,墙皮早已脱落了,墙上凹凸不平。
若不是陆远海定期发消息给陆恃,陆恃都以为这个残垣断壁的房屋,是已经无人居住,毕竟它毫无生活的气息。
人在但屋却是空的,歪七扭八的房屋破烂不堪。
陆恃听隔壁邻居说这家人的炊烟好久没再燃起,常年点外卖,垃圾总是习惯性丢到门口不扔出去,苍蝇臭虫到处乱飞。
所谓的“脏乱差”大概莫过于此了。
说起这个家,一些不好的回忆就争先恐后挤进脑海中浮现在眼前。曾经这个家有多温馨后期就有多破碎,陆远海虽没喜欢上其他女子,可一个赌字,赌得家里仅有的钱财都没了。
家具首饰变卖还钱,惨淡的光景持续了好几年,说这家的房子墙不避风,瓦不挡雨也不离谱。幽暗的灯光照着发黄的墙面。
冰冷的月光洒在简陋破旧的家具、漏雨的屋顶(下雨便有交响乐)、布满蛛网、落尽灰尘、屈指可数的几件摆设、空荡荡、狭窄、阴暗。
破烂的有一个词最为生动贴切,即“家徒四壁”。
陆恃有多久没来过这个家了?
好像……
有三年了吧。
陆恃一步步走进去,好在所到之处,都萦绕着一缕清新的薄荷味道,令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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