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明衍先生已经办过了。你这样做只是在害楚晏尸骨无存。”宁岁欢哀声说,“我知道你爱慕楚小姐很久了,可是天算不如人算,飞机坠落一事,无人生还,她藏于海底。”
“海底公墓不比你这办的差劲,可你又办了一次,显然是想要整出个对比来。这太小孩子气了。让我爹怎么看你,让世人怎么看你?”宁岁欢叹了口气。
“你做的这些不过是白费意义,一旦我爹知道你干的这些事情,我想他绝对会掘了楚晏的坟墓以及毁了你做的雕塑。”
“……”
“你希望你心爱的女人死无葬身之地?”宁岁欢继续说,“他很可能把这一大片平原给铲除了!”
这是宁总非常擅长干的事情。
她语调柔和,一步一步瓦解陆恃心里的防备:“陆恃啊,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我哪里比不上她了?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合不合适于你?”
宁岁桉距离他们二人十几米远,两人说话内容,他模糊之下听了个大概,当他听到自家小妹这般委曲求全之时,他差点儿就暴躁了。
苍白的手指紧紧扣紧掌心,浑身勃然爆发出恨意。
宁岁欢可是宁岁桉捧在手里的宝,何时受过此等委屈?
他知道陆恃欠楚晏一场婚礼。
所以死后,陆恃更加在意这些仪式,想要给她一个安安稳稳的结局。
他答应过楚晏,这是他永远欠她的!
到底是一份亏欠,藏匿于心。
可陆恃也允诺过宁岁欢要给她一场婚礼,订婚宴当时举办的时候他不反悔,偏偏就在两小时后即将举行的时候,人跑了,而且还飙车去机场找楚晏。
怎么样,出车祸了吧。
宁岁桉直道:自作孽不可活。
“陆恃……”宁岁欢樱轻声说,“我今儿在那边放礼花不是想要来拆你的台。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想要给楚晏一个体面的告别,也要等我爹下台后入土了……你明白?”
宁家看似是服装设计公司,可背地里却有个赌场,算半个黑道老大了。
空中,几十架战机盘旋包围了这一块地方。
游轮本身也携带战炮,要跟宁家开战毫无问题……
可结果是两败俱伤,而且,他精心为楚晏打造的这一切就毁于一旦了。
“你好好考虑清楚了。”宁岁依旧劝慰道:“成大事者何必急于一时?你想给她一个安息的地方,可你……给不了。至少现在你给不了。”
这两人的谈话很远,宾客都听不见,包括楚晏。
可是看到宁岁欢杀了出来,楚晏就知道——现场应该是安全了。
可这个安全也只是楚晏想的。
片刻后,陆恃忽而用力一掷,是捏在手里的戒指飞出很远,直接打落了层层叠加的香槟塔。
橙黄的液体流动着,和晶莹碎裂的玻璃杯一起坍塌。
陆恃冷声痴狂地笑了起来……
他失了忆,可他的记忆还没完全恢复,就得知他想要查的那个人身陨,岂不成了个活笑话。
那笑声具有震慑力,悲凉至极!楚晏从来没看过陆恃这个样子。
她的心口像揉进了一块碎玻璃,痛得无法呼吸。
陆恃这个模样,已经算是卸去了所有锋利的爪子。
宁岁欢松口气,靠近陆恃,伸手把他拥进怀里:“你能想通了最好……对于楚晏的意外身亡,我也表示很悲痛!”
她的眼角划过一丝冷光。
楚晏终于死了……
无论是人为还是天意,她都得好生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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