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清也看不到楚晏在里头干些什么。他只是傻了吧唧地站在门口。
略微崩溃地往上抚了一下刘海,露出的额头上布满汗珠。这些天里,他在做噩梦的时候,总是无意识地嘴里念叨着她的名字。
楚晏,二字。
已经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中,想做到偶尔间的忽略都难。
见不到她时,想她疯了那般想她;见到她时,他的心思总能随着她的改变而改变,变得有点儿不太像他了。
“妖精……”
陆恃发着狠,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可以这样,他喃喃道,小晏她身子都不舒服了,我竟还生出这些污秽的想法。
难道他心里住着一只泰迪?
一天到晚就想日天日地日空气?
唉!
骚年,小心肾虚。
法斗犬见主人在茶器桌前发呆许久,它凑了上去,蹭了蹭他的腿。而那雪白色的猫咪呢,自然睡得跟个死猪一样,四腿朝天,头悬空掉着,很不雅观,也亏得这是一只小公猫,不然……这些奇奇怪怪的姿势早就要被陆恃打上N回。
打得它妈都不认识它。
深夜,无声,显得寂寥而乏味。
浴室间里淅淅沥沥地不断传出水花声,里头雾气腾腾,水温不算太高,里头的人足足洗了一个多钟,才缓缓走出。
陆恃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袍,松松垮垮地,微卷的黑发极为慵懒地垂下。他伸出一只手,有些烦躁地支撑着半边头颅,头发被抓得微乱,俊美无铸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不悦。
一根香烟徐徐燃着,他坐在客厅里把中央空调的温度又调高了几度。
卧室里的门半掩着,笔记本开着搁在腿上,陆恃在键盘上时不时敲打着,偶尔腾出一只手来,拿起烟灰缸里的香烟,放在唇边,吸上几口。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死心……”陆恃皱起好看的眉峰,他吐出嘴中的烟,神情淡然只是其上笼罩着倦意。
他,好像一直都是这么憔悴。
一年,两年,还是五年……十年?
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陆恃看清来电人的名字后,接通了电话。
对方没有吭声,若不是有极轻的呼吸声传出,陆恃都快怀疑这电话没接起来。
“妈,你有什么事吗?”陆恃边看网上最新热搜,边开口问着对方。
陆母犹豫了一会儿,讲话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小恃你爸这一次决定的事情你……就没什么要跟我们说的吗?”
“你觉得……我该说些什么?”
陆恃瞳仁微微一收,眉目之间有些愠怒。对于陆远海的情感,他无法言说,谈不上喜欢也说不成恨。
两个人的关系像是定格在了陆恃十九岁那年,离家出走,一人跑去很远的大学就读。那会儿,他说了和今天一样的话,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他比之前更加失望。
“你现在年纪也大了,该找个姑娘收收心了。妈也帮你看了,宁岁欢那丫头,除了有些任性,其他的都还挺好的。”陆母年迈的嗓音断断续续,她想了一会儿接着道,“你与她结婚,日后你要开公司,她也能助你一臂之力。”
陆恃见母亲把天秤全给到宁岁欢,他隐忍着脾气,略显不耐烦:“可我不喜欢她,楚晏难道就不好了吗?”
“楚晏啊……她除了容貌和脾气,你又能图她什么呢?时间一长,容颜衰老,没有金钱的婚姻能持续多久?”
“她若没钱,那就换我养她。”
陆恃话说到一半忽而就放肆笑了起来,他眼里有泪光,但笑意未达眼底,凄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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