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在身上四五件保暖的衣裳瞬间脱落。

    最后一件衣服还是和亵衣一块被陆恃撕碎扔到了地上。

    太过分了！

    起初楚晏想要挣扎，却半分力气也没有，身体好像不属于自己了。

    这是第一次，楚晏就算再不甘愿也得心甘情愿。

    没办法，谁叫陆恃是她家崽，再坏再“凶狠毒辣”也要自己宠……

    楚晏的妆容被陆恃亲的快没了，她泛红的嘴大张。

    她犹如一叶扁舟，飘荡在漫无边际的海上，只能随波逐浪，无法力挽狂澜。

    她终于承受不住，痛苦地咬了一口陆恃：“崽崽，疼……”

    她的声音沙哑极了，像是三天三夜没喝过水似的。

    陆恃的脑袋昏沉得很，眉宇之间尽显疼惜：“疼？哪里疼？”

    楚晏：“……”

    某人等了一会儿，不耐烦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楚晏就笑笑不说话。

    她忽然觉得自己和一个醉鬼说话，不是他疯了就是自己疯了。

    “行，不说是吧，那就继续受着。”

    楚晏瞬间就明白古代诗人为何会写出这么有“哲学”的句子了，果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夜间太美，美到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哭声。

    这一夜，很漫长，楚晏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

    只剩潮水的余韵冲刷着楚晏的神经，这种懒散畅快的感觉，令她彻底地放松下来。

    是夜，冰凉如水，寒风袭来，吹散一片狼藉，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酒香，一夜情事荒唐，陆恃的醉意到底褪去了三分。

    一边是可遇不可求的阳光，一边是阴森森的万丈深渊。陆恃心里生出一点迷惘，一时只觉头痛欲裂。他带着楚晏洗了个澡，等出来之时，看见手机上显示着18个未接电话。

    只偏头扫了一眼。

    他猛然清醒，醉意全无。

    陆恃抱着楚晏进了卧室，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确定了用被子全都裹上之后，他才从里面出来去了阳台，点了根香烟，放在唇边。

    修长的手指挪到了回拨上，轻轻一摁，电话打了过去。

    十几秒后……

    高妮发话了：“舍得接电话了？”

    “有什么事吗？”陆恃望着天边的弦月与繁星，平淡的嗓音只是比以往哑了点，其他并没什么异样。

    “明衍公司的游戏广告你打算什么时候拍摄？那边已经在催我了。”

    “未经过我同意，以我的名义接单，已经触及我的雷区了……”

    话到于此，陆恃故意顿了顿嗓音，他想看看对方是什么态度，毕竟高妮也做了他好几年的经纪人，看在帮他赚了那么多钱的份上，他还是不想把事做得太绝。

    “你出事哪次不是乐娱公司顶着？现在你事业有成，就想把乐娱一脚踹开？你想得倒美，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

    “可别忘了……你父亲的事情……”

    陆恃听罢，身子不由一愣，他没再回话直接挂了电话。而后他盯着手机看了许久，高妮的头像始终没有闪烁。

    他蓦地笑起来：

    鱼死网破，这个结果也不算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