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回来。在住的租客多是周边各色服务业的工作人员,经济拮据,早就熄灯。
滨江一村中间的广场上,某宾馆的门挂了锁,从楼下望去,七层小楼的众多窗户里,只偶有几盏亮着。应该是住客因疫情来的突然还未离开。
宾馆前不宽的马路摆满了车,这种城中村的马路上大多都被住户的车辆占满,两车道最后基本都只能容一辆车勉强挤过。
宾馆的小坪里也停满了车,各色车辆靠墙摆满了,车门基本都只能开到一半。
嘣!
滴嘟滴嘟……
一声金属碰撞的巨响和随之而来的汽车报警声在夜雨中打破了这个城中村的寂静。
不久,一栋楼中本黑暗的房间亮起了灯。片刻,一个黑影撑着伞从楼下奔着宾馆门口来。
“哪匝猪嬲的!(长株潭方言:哪个猪日的!)我操诶!”原来一辆黑色奥迪车被什么东西砸到了,车顶凹陷,玻璃碎了一地。车主气氛的看着四周,大喊:“哪匝(个)畜生!跟老子滚出来!”
“哎哟喂!”也就在这车主的头上,一个空调外机架的顶棚上,一个人穿着黑雨衣趴着动都不动,口里碎碎念着:“Son of a bitch八嘎牙路 and 狗嬲滴!真是睡太久了,身体都还没醒!失误失误!”口中念着,竟趁着黑夜掩护,在笔直的墙上往宾馆某个房间爬去!
宾馆里,老板带着口罩在前台内的沙发上打着呼,不一会儿,一个年约五十的中年男人拿着开水瓶走到前台柜前,看老板睡着了,拍了拍前台。
“嗯……?陈老师哦!搞莫子(做什么)?”
“帮我打瓶开水咯,谢谢!”
老板懒懒爬起来,接过开水瓶,在身后的饮水机里接了大半瓶,塞好塞子,递给这男子。
中年男子推了推眼镜,接过开水瓶,回身穿过楼道,从最里的楼梯,一阶阶走上楼去。
一楼……二楼……六楼。
走过长长楼道,在尽头的房门前,掏出卡,打开房门。
房间很是简洁,厕所在进门左手边,经过短短走廊,就是一张一米八的床,床对面是壁挂电视和一个小的壁挂置物架,床头柜只有一个,上头是遥控器和一本《维摩诘经》。
中年男人把热水瓶放到床头柜上,在床上坐下,转身拿起床上一个硕大的旅行袋,拉开拉链翻了几下,拿出一桶泡面和一个八宝粥来。
“陈老师!”一个磁性的声音惊得他立刻起身,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窗边立着一个高大的男子,穿着黑雨衣,雨衣帽子未摘,看不清面容来。这中年惊退小步,面露恐慌道:“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雨衣人冷冷道:“哎呀!陈老师也会害怕啊?”
中年男子切切喝道:“你……我不认识你……你给我出去!”
雨衣人笑道:“陈老师,你这听力是怎么考上大学的?这么清楚的中文你都听不懂?我都叫你陈老师了!当然是认识的了!”
中年男子满脸恐惧,脚碎步往外挪着,颤抖的声音问道:“那……那你是谁?”
雨衣人笑了笑,慢慢拨下了帽子,正是许墨。许墨眼神冷峻,低眼打量着中年男子,道:“认识吗?”
中年男子一愣,道:“你—-你是那天那个中介?”
许墨恭维笑道:“哎!对了!就是我!”
中年男子稍稍冷静了些,腰杆稍挺直了正板质问道:“你怎么私自进入人房间里头,你想干嘛?你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许墨邪魅一笑:“哎哟!这垂死挣扎的劲儿嘿!”便冷冷在床上坐下,雨衣上的雨水不一会儿就浸湿了一大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