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着不碍事,只叫谨四奶奶自己宽慰些,心情舒坦更勿紧张之类的,便告辞了。
林熙叫着四喜送上诊金,扶着四五福回了院落,歇下后,便歪在榻上等着花妈妈煎药,苦涩的药味飘散起来,林熙闻着那气息神游主院: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事儿!
……
主院书房前,谢家的子孙们陆续到了,可是他们却没能进去,管家在外伺候着,说老侯爷正在屋里同安三爷和谨哥儿言语呢。
大家便都对视一眼默默地等着了。
不大会儿功夫,大房一家也闻讯悄悄的从后门进了府,谢鲲带着儿子谢峻直奔到书房门前,听闻了管家的言语后,他扫了一眼相随而来的薛氏,薛氏便身子一拐,直奔了主院主房。
书房内,凤头钗依然捏在老侯爷手里,安三爷跪在地上,谢慎严自然也得陪着,这是礼数。
“……安平八年,此钗经曾祖母传于祖父之手,自它出现后,共计相传二十七代,后于祖父这一代遗失,谢家主母所持的金玉凤头钗便只有图于家谱典籍而已,不过却想不到,此物又失而复得了。”谢慎严跪得笔直,侃侃而言,话语平淡,面容也淡,无喜无忧的,也不知这个失而复得是值得高兴还是不高兴。
“失而复得?”老侯爷望着谢慎严,脸上爬升着一抹有些难看的笑容:“你倒会给你祖父我台阶下,可这东西怎么可能随便就遗失了呢?”
“安平十一年,谢府上修葺宅院,入了蟊贼,此物遗失。”谢慎严依然言语,仿若深知内情一般,安三爷在旁听到此话,下意识的看了谢慎严一眼,眼有惊,有喜。
“呵呵!”老侯爷笑着把凤头钗放在了匣子内:“这钗不是遗失,是我把它给了我心爱的……”
“祖父!”谢慎严出声抢断了老侯爷的话语:“您年事高了,有些事,只怕是记不得了,孙儿最近熟读过家谱家训,于传家库单上看过这话。”
老侯爷的眼里闪过(最快更新)一抹欣赏之色,随即却冲谢慎严摇摇头:“没用的,庄家已然要拖我谢家下水,岂会容我修补应对?就算你搬出家谱来,买通了人把这事黑白颠倒,可庄家难道就不会防着我们举动吗?有些事,错了就得担,我不能看着庄家捅出来,坏了谢家的名声!”
“庄家已然失势,纵然还有些架子,也不过余威,只消挺过这几日,待那安南王赴蜀地,大局便定,庄家也是无法。”谢慎严说着朝冲着老侯爷磕头:“请祖父三思!”
“三思,少思长,老思死,有思穷,我这一把年纪,也是时候闭眼了。”
“爹!”安三爷大惊匍匐于地:“爹爹莫说此话,庄家固然心思可昭,却也不是不能周旋,爹爹万不可如此!”
“周旋,你爹我比你清楚的多,可先下是周旋的时候吗?谢家树大招风,多少眼睛盯着,难道我要一个周旋为日后留下灾祸,就如当年一时情重而为今日延祸一般吗?”老侯爷说着站了起来:“我不后悔当年相赠于她,因为她是我心挚爱,为了家业,为了谢家,我放开了她,可这些年,我却无一日不想着她!如今这东西回来了,也好,至少我能有个由头让自己挺直身板了去,倒也自在!”
安三爷同谢慎严都是极力劝阻,可无奈,老侯爷一旦决定什么就很难改变,不但不听他们言语,还大声叫着管家让外面的谢家子孙都进来,立时,房门打开,谢家在跟前的四个儿子和五个孙子都入了内。
老侯爷一挥手,管家自觉的关门守在外面。
老侯爷眼扫行礼的儿孙们,笑着点点头,抬了手:“免礼,都坐下吧,我有话说。”他说着把那只凤头钗又拿了起来,看着众人说到:“我现在要与你们说的话,你们只管听,不许言,听罢了就出去,将此话永远守在心里。”
众人闻言皆是脸色惊讶,在相护交错的对视里,他们看到了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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