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什么得他这般推心置腹?是那一段被定下的婚约?是自己一时的撞破?还是别的什么?
“你真想知道?”谢慎严挑着眉,眼里闪着不明的华彩。
林熙深//最快字更新无弹窗无广告//吸了一口气,使劲的点点头。
“在杜家,就是我给你那方印的那天,我给了之后本已离开,岂料回去路上遇上寻我的杜家人,我怕撞上后,让他们闲话我和你们女孩子一起,缠上谁的名头对我来说都是麻烦,我索性退回去,躲在角上避讳,岂料倒听到了你同你四姐姐的话。”
林熙眨眨眼,她完全记不得她同四姐姐当时说了什么。
大约不是什么好话吧……她才闪过这个年头,就听到谢慎严一句话:“四姐姐,你心里当真就没一个怕字吗?”
林熙愣住。
“你那时才几岁,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就算是叶嬷嬷下本事教你,我却也不觉得这是你那年岁能言语的话,何况,你明明冲着我是一副小丫头的模样,转头说话却又如此的深醒,我又焉能不上心?毕竟物以类聚不是?何况我归家时,又得知了我祖父和你祖父其实早有约,便对你多多留意,想来若是一样真假两面的人凑在一起,倒也有趣,当然幸得你也没叫我失望,在我母亲相看时,顺当的过了她的眼。”谢慎严说着手指滑倒林熙的下巴上,捏了一下后,轻轻的蹭着:“我说过,我娶妻求强,你能有那份认识,就断不会是个扶不起的,所以我娶了你,哪怕要花心思提携教导也无所谓,毕竟能一心相扶走到一起,就得共同担负着一切,不知夫人对这个答案可满意?”
林熙垂了眼皮,谢慎严的坦白让她从期许变成了无力:这个答案很真实,明显的不带一点虚假,但是她真的不快。
实话果然都是伤人的。
她想着。眼看着他的衣衽,小声说到:“谢谢夫君的实话。”
谢慎严望着她,忽而呵呵的笑了起来,在林熙不悦挑眉的那一瞬间。他的唇在她的眉间一点:“不满也没法子,这就是起初,好了,不早了,快歇着吧,现在你可是两个人呢!”
……
新皇登基后,自然改号新元。只是还在丧期里,这一年都不可能会出现什么喜庆之事,因此就算是新的规章制度一天颁布三个,又大赦天下,又减免赋税的,依然听闻不到爆竹之声,也看不到什么欢喜庆典,只有一队队的人马拖着安静的仪仗在那里走马上任或是迁搬。
这个时候就是这样。百官忙着调配换任,朝臣忙着调整出新的节奏,反正都是忙。还得哭着脸怀旧帝,堆着笑赞新皇。
谢慎严这个幕僚换了新主,一样儿的跟着转,至于林熙因着怀孕,自是以将养的姿态窝在谢家的主房大院里,时而绣花时而歇息,但才三天的工夫过去,她的舒坦就黄了,她开始呕吐了—林熙的孕期反应有些强大,别人隔三差五的呕吐个早晚就是了。她却是一会儿一阵子的向上反,说吃的,吐,闻到点味,还是吐,不说了成吧。灶房都停了火也成了吧,可四姑娘照样吐,急得花妈妈是挂着个拉长的脸在屋外不停的转圈子:“这可怎么办,这样下去,姑娘不得饿成空谷子瘪皮糠?”
四喜闻言咧了嘴:“有那么严重吗?”
花妈妈瞪她一眼:“你一顿不吃都喊着饿,姑娘这两天里吃过些什么?你这没心肝的小蹄子!”
四喜缩了脖子,一言不发:花妈妈这种抓狂的状态,惹不起总躲的起,何必送上去当她出气的靶子呢?
林熙在里面干呕的声声响,花妈妈的心跟着一阵阵抽,最后终于是捏了拳头,奔出了院子,她打算去找徐氏说说,想谢家这么大门大户定然有法子解脱了林熙的苦,就算真没法子了,至少也得弄个太医来瞧瞧不是?
可是等到她气喘吁吁的奔到太太的院落里时,太太却不在院里,落了空的花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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