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彦明白了她的意思,转头对大家说,“你们先吃,别等我。”
阮雪琴也看向大家,“诸位打扰了。”话毕,转身走向门口。
“请问……”身后,小豆子的母亲迟疑开口了,“你是阮小姐吗?”
阮雪琴顿步,转头,不解地看着她。
小豆子的母亲起身,走上前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展开笑颜,“你真是阮小姐啊。”
阮雪琴一头雾水,“是的,我姓阮,请问你是?”
“你不记得我了?”小豆子的母亲十分熟络,“我是千灯镇那个开客栈的老板娘啊。”
“啊……啊?”阮雪琴皱了下眉,然后轻声问,“我们好像没见过吧?”
“哎呦,我怎么可能记错呢?不过都是很多年前了,你忘了吧,当时你和你老公在我客栈住,那天晚上你阑尾炎犯了,刚开始我和我老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吓死我了,你老公当时还没回客栈呢,我和我老公把你送进医院的,你做手术暂时不能走动,就在我们客栈住了挺长一段时间呢,我呀,天天给你煲汤喝来着。”说到这儿,小豆子的妈又解释,“我可不是想要跟你讨什么好处啊,就是这么多年没见了,今天突然见着了挺惊喜的,你伤口已经不疼了吧?当初去的那家医院条件有限,医生缝合伤口的技术也没现在这么好,这么多年啊我还挺后怕的,你说万一——”
“不好意思啊这位太太,我想你认错人了,我是姓阮没错,但我不是你口里的那位朋友,我也从没去过千灯镇。”阮雪琴轻声打断了她的话。
“啊?”小豆子妈的满腔热情被打断了,十分尴尬地站在那儿。
“哎呀我说你怎么见谁都套近乎呢?”小豆子爸走上前过来拉她,“人家说你认错人了就是认错了呗,赶紧过来坐下,咱们这是在人家做客呢,别那么失礼人前。”
“可是……”
“别可是可是的了。”小豆子爸扯着她坐下,跟大家说,“不好意思啊,让大家见笑了。”
年柏彦站在门口,不动声色地看向阮雪琴,低声说了句,“到院子里谈吧。”
阮雪琴轻轻点头,又对着大家说了声抱歉后就出了门。
庭院里,小嘎巴叼着一根比它脑袋还大的棒骨趴在摇椅上津津有味地啃着,丝毫不关注有外人来访,一门心思扑在了美食上,充其量是在见到年柏彦出来后摇了两下尾巴。
入秋的天气凉了,即使是在午后,清风之中也会夹杂着一丝丝的冷意。
阮雪琴披着条精致的藏青色暗花纹披肩,一枚璀璨的胸扣将披肩十分贴服地扣住,这个颜色使她看上去十分地雍容华贵,只是,她的脸色看上去略显憔悴。
“您有什么事就说吧。”年柏彦双手插兜,站在那儿,阳光抖落了他高大的身影,斜斜地铺在夕阳漫天的余晖之中。
阮雪琴抬手拢了下被人吹乱的发,嗓音干涩地说,“前两天我和澜澜去探视了你二叔……哦不,去探视了澜澜的爸爸。”
年柏彦淡淡开口,“叶叶是我妻子,我叫他二叔也正常,他在里面怎么样?有没有受到欺负?”
阮雪琴闻言后,唇角挤出一丝笑容,“他是个杀人犯,里面的人躲着他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受到欺负呢?”
年柏彦点了下头。
“不过他一直不死心,还想着要我们继续上诉。”
“证据确凿了,为什么还要上诉?”
阮雪琴叹了口气,“他始终不承认害死你岳父的事实。”
“就算如此,他前后两条人命的血债背在身上也不可能脱罪,一样还是要坐牢。”年柏彦从实际出发,淡然说道。
阮雪琴轻轻点头,“但他始终想不通这一点,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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