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你不懂,这……”,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小虎打断“我不懂就去懂,去学,总比你强!”,父亲心里咯噔一下,比你强这三个字狠狠扎进了他的心里。
他不再说话,心中落寞又多了一份。王小虎左右寻找,在地上看见一柄不大的锤子,拿起就要砸向锁头。“你干啥!”父亲突然叫住了他,锤子也在空中停下。“俺就是和你说说,没想着商量。”那只完好的手紧紧握着锤子。
父亲一阵无奈,手里拿着钥匙将房门打开。王小虎大步走出房门,头都没回。“你急是个啥!”父亲紧跟着出来。院里草棚下有一匹枯瘦的老马,父亲驼着背走过去,将马背上的货架子取下,换成了马鞍。“先学学骑马,出去遇见危险,能跑快些。”父亲平静地说着,心里满是酸楚。
王小虎看了过来,一脸欣喜。“别看我,我老了,折腾不懂了,你自己琢磨吧。”说着,走过去坐在了门槛上。王小虎欣喜着解开马绳,马却一阵嘶鸣,抬起前蹄朝王小虎踩去,王小虎急忙滚落一旁,父亲呵呵笑着“就这还想出去闯荡。”,王小虎一阵不服,可刚起身,便看见了有两个他那么高的马背,心中开始发怵,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另一边,柱子几乎用爬的姿势回到庙前,任天笑急忙跑过去接过他几个包袱。白秋也走了过来“我们动身吧。”,柱子一阵叫苦“啊,还要走!”,白秋笑了笑“你们抓住我的袖子。”,两人乖巧照做,一阵氤氲之气,三人直直生入空中,朝远处行进。
路过村子上空,任天笑向下望去,村头最显眼的那堆废墟。真的要走了吗?他不禁想道。这村子对于他来说满是悲伤,却又那么地难以忘怀。白秋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样,在一处山崖上停下,从这里看整个村子,一览无余。
“想看,就再看看。”白秋站在他们身后。任天笑从自己家的位置移开目光,看着田埂上休息的村民,心中五味杂陈。这时,柱子急切地指向一个方向“快看快看,小虎哥在干嘛!”,村外一处宽阔的场子,一匹老马飞快地跑着,马背上挂着一个人,艰难地控制着缰绳。“以前,都是我们一起的。”柱子一阵失落,给此景又加了一抹凉意。
“七八岁的少年,便学会了纵马,日后,必定不凡。”白秋从后面走了上来“你们也一样。”,再过感叹也不过是神伤,收起情绪,任天笑向白秋问道“妹妹也看过了吗?”,白秋看着怀中熟睡的婴儿“或许…也看过了吧。”,“我们动身吧。”任天笑竟主动提出继续这段行程。
四人转身,任天笑与柱子相视一眼,轻轻拉起白秋的衣角,如同一道流光,奔向天际。慢慢地,云雾从他们脸上划过,他们竟与白鹭同行。“快看,那是镇上吗?娘带回来的好吃的就是从那儿买的。”柱子一阵欣喜。“我们向南走了,应该不是我们那儿的镇子。”任天笑方向感极好。
“这是一个小城,名叫嵩城,其下管辖了八个镇子。”白秋忍不住和与他们聊着,他们和当初的自己实在太像了。“小城?还有比这更大的?”柱子快要惊掉了下巴。“村大为镇,镇多为城,城多为郡,郡多为州,州再往上,便是国了。”白秋耐心地说着,脚下已经不知有多少个城掠过了。这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自小他只知道,他们是钊越国人,但钊越国有多大,没人跟他说过。
一路上,几人有说有笑,心情也缓和许多,地上的房子也越来越小,风越来越大,到最后,他们连睁开眼,都成为了一种奢望。模糊间,两人只听到白秋不断地安慰“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到了。”
慢慢地,周围开始出现山峦,这些山峦都在云巅之上,向下望,再也没有山海城镇,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云雾,仿佛这里已经不属于世间一般。
像是踩到了地面,和煦的光照在他们脸上。耳畔一句到了,让他们睁开眼睛。真的是世外吗?几人站在一个巨大的平台上,这平台足以容纳千人,地上全是洁白如玉的大理石,又不见一丝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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