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守心,亦守其真。”任天笑平静说道。
“浮世苍茫,临渊将军在庙堂万人敬仰,可在江湖,不过是朝廷武将,剑圣满怀侠义,对于庙堂不过是个草莽绿林,对于他们而言,我我不过是个牛鼻子老道。庙堂嫌弃江湖杂乱,江湖嫌弃修道者清高,修道者则不齿庙堂繁规,怎样才算得上守心,不过是随心罢了。”裴煜一阵感慨。
“世事不关我,我便随世事。”任天笑始终以为,置身事外,便不会惹上尘埃。
“那我告诉你,你的父亲,便是那临渊将军呢。”裴煜的语气平淡到了极致,却在任天笑心里惹起惊涛骇浪。
任天笑下意识握紧了拳头,已不知心中那分躁动该如何安放,终于有人肯告诉他父母的事了,可这样的真相,却是他接受不了的。 “不,这不可能。”任天笑完全无法接受,可裴煜又怎会去撒谎。
多想有人可以告诉自己,这是假的,可迎面而来的,却是一盆冷水。 “没什么不可能。就像你本不可能出现在这天圣剑宗一样。”裴煜再次转身,望向远方。
该知道的他总会知道,裴煜也是一阵心疼,他哭闹也好,发脾气也好,可偏偏这个时候,一点声音也没有。
一瞬间,他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凄落的笑声有缓到急,眼神中尽是惶然,半蓄着泪水“我爹是天下第一,是临渊将军。”
裴煜不知道如何开口,临渊将军也会受制于人,也会无奈离家。“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任天笑喉间似火烧灼,心底深处如同吞胆,。
“你初悟刀意,在此处,对你有益。”裴煜没有回答他,貌似,也不需要回答。
走过任天笑的身边,裴煜抬手,却始终没有放在他的肩上,随即一声叹息,踏风而去。
安静了,他感觉有些冷。
“父亲只是一个苍生黎庶,我亲眼见着,他任由母亲打骂。”一句话过后,他便再也忍不住,泣不成声。
此处山巅,怪石嶙峋,孤零零地长着一颗老松,任天笑站在原地不动,眼神空洞,不再关心周围的风云变幻。
抗争的内心逐渐平复,任天笑双目无神,纵然花上再多的力气也是枉然,剑仙不可能花上这么多力气说些妄语,没人告诉他时,他在怨他在恨,可现在知道了真相,他反而更加的无助,脑海中已经乱作一团,一股无力感让他处于崩溃的边缘。
仙门也有风雨,仿佛只落在了任天笑的身上,他依旧一动不动,雨疏风骤,云起风消,似乎在几个呼吸,昼夜已经交替了几番,一白衣男子站在他的身后,此人不是裴煜。
“可曾为此骄傲?”白衣男子提着食盒,摆在一侧大青石上。任天笑唇色发白,身形摇摇欲坠,嘴角有些嘲意“纵然已经举世无双,还不是弃子离家。”
“你在怪他?”白衣男子整理着食盒。发白的嘴唇仿佛随时会干裂“我在怪这举世无双,若非如此,不见得会有如此情况。”
白衣男子起身“你怕了?”,“没人要的弃子,还有何可怕的。”任天笑看向那人。
白衣男子叹息一声“过几日便是钊越国太后寿辰,我将带几名弟子前去贺寿。”,任天笑依旧看着他,有些匪夷所思。“你在替你父亲着想,这就够了。”白秋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
任天笑鼻子又是一阵发酸,唇齿颤抖“师父。”,“身体都快垮了,吃些东西,去做些准备吧。”白秋宽慰着说道。
只有白秋会这么做,得此良师,夫复何求。脚步坚定了些,走到大青石前,任天笑一顿狼吞虎咽,让人莫名地心疼。
不远处,另一处峰峦“你确定要这么做?”,裴煜心情沉重“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他知道该怎么做。”
“把自己的命运交到他的手里,值得吗?”墨渊不能理解。“不是把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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