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防守,双手紧握刀柄,一刀接连一刀,已划出残影,所学招式不知已经被用了多少遍,也顾不得攻敌之弱,更顾不得肩头震裂,身体已然不堪重负,就那样本能的挥刀,刀鸣不绝于耳。
方朔翌没好到哪儿去,双手焰刃迸发出深紫色的星火,那可都是灵气,自身吸纳的灵力根本不足以补充,散一分便少一分,但倘若现在守势,必定会输任天笑一招,生死关头,一招足以致命。
巨大的声响,林木轰然倒下,硕大的尘烟将两人包裹,只听得刀鸣剑吟,尘烟久而不散,两色光影若隐若现,两人踩着断木一跃而起,与百鸟同飞,还没稳住身形,便已经刀影交错,谁都没占到便宜,眼看都没了后力,却不约而同地再次借力,势要高上对方一头。
没人顾得上仙风道骨,没人顾得上君子气度。纷乱的形态下,方朔翌双刃交叉,紫焰交替,直奔任天笑胸前,任天笑单刀挥出,斜斩方朔翌肩头,这是他们凌空挥出的最后一招,身形极速下坠,一人断了袖口衣角,一人失了一缕青丝。
挽林溪前,任天笑艰难起身,看向半跪着的方朔翌,依旧一句话没说。方朔翌喘息着,腰间上缓缓渗出鲜血。他输了,输给了一个外门,输给了心中的那丝顾虑。
忽然间,他笑了,笑得有些悲凉,有些无助。回想起最后一招,任天笑在坠下的同时,强行调转身形,一刀横斩,刀影晃了他的眼,他欲要回击,前几日与宁止的交谈回响在耳边。
“他又不是风灵雪体,我有何惧!”
“解开风灵雪体背后的秘密,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
“你只能抗衡,却不能寂灭。”……
方朔翌悲笑着起身,眼神一禀,身后气息郁结,一头黑蛟缓缓显出身影,这是他的本命,本命法相一出,自身威势随之拔高,威压铺天盖地地朝着任天笑涌来,任天笑瞬间便感觉四肢沉重,心头升起阵阵的无力感,血气开始翻涌,他快要压不住了。
与此同时,方朔翌摸出一枚丹药吞服,灵力瞬间便恢复如初,看任天笑的眼神,如同看待一只猎物一般,轻微俯身,如同离弦之箭,瞬间来到任天笑跟前,抬手挥出焰刃,丝毫不避任天笑的刀刃,任天笑才刚抬起手来,便被狂暴的灵力击飞,撞倒在五仗之外的树干上,忍了许久,还是喷出一口逆血。
石崖上,宁止手握折扇,轻轻敲打手心,一脸戏谑“啧啧啧,方兄这般输不起,还偷拿丹药,这罪过可是不小啊。”,一切始末,都在他的计算中,纵然方朔翌有意想与他合作,他也丝毫没有手软。
紧逼之下,任天笑翻身躲过方朔翌的焰刃,身后两人合抱的大树轰然倒下,焰刃如同急雨,腾挪间,稍稍离焰刃近了些,便会被焰刃撕破衣物,想硬抗下焰刃,却是被拖行几丈后才能稍稍改变焰刃方向。
连一击都接不下,任天笑终于认识到了差距,至今他都没能近方朔翌三丈,焰刃横飞,任天笑已经多处受伤,躲闪的速度越来越慢,身消道陨迟早的事。
方朔翌早就失去了耐心,焰刃更加密集,刚躲过两道焰刃,便感觉身侧有一道黑影,强弩之末,血痕染红了他的白衣,他看清了,那还是一道焰刃,可他……已经挡不住了。
一阵胸闷之感让他瞳孔一缩,焰刃贯胸而过,终于,他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疲惫占据了他的身体,双腿不受控制地离开了地面,然后重重摔在地上,他能感受到,气息在离他远去,血沫从嘴角泛出,他睁着眼睛,想要抓住他的不舍,但眼前的景象,却越来越模糊。
自己倒下了没关系,妹妹呢,不怀好意的人依旧会得逞,自己挂念的人再没人心疼,凭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本无意与任何人为敌。
染血的手摸向傲川刀,他看见妹妹在朝他笑,稚嫩的手想要将他拉起,或许是自己真的太重了,把妹妹累地小脸通红,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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