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那个女子却没有贸然进入。
任天笑望了过去,等看清那人相貌,眼神中立刻充斥着敌意“是你!”,那女子却不以为然,清然行礼“沁竹峰弟子夏洛惜,特来拜会。”,才刚发生争执没多久,任谁也不会有好脸色“所谓何事?”,夏洛惜不予计较,倒是有几分诚意“这件事我表示我的歉意,但内门弟子方朔翌一向如此,背后权势又过于庞大,远不是你我所能抗衡的,今日来此,只是想告知一二,还请师弟能有所暂避,错开锋芒。”
任天笑一顿,倒不是他真的怕了,而是这一番话,立刻让他觉得,此女,不简单。
“我为何要信你?”任天笑问道,心中不由地猜想起来。“水至清则无鱼,鱼群游向浊水,并不是浊水中有多舒服,而是浊水能掩藏自己和提供履虫果腹。”夏洛惜向院中水缸走去,水中倒影着自己。
“为何要将这些告知于我?”任天笑疑惑。夏洛惜抬手在水面上轻轻一点,看着自己的倒影随着波纹破碎,内心却没有波澜“我只是个逐利者而已,对所有人都没有恶意,只是会对利益不惜代价。”
挑明了,她是为了利益而来,但任天笑身上也没什么利益可图,但这作为理由,倒也说得过去。任天笑平淡道“如此说明来意,你只是想让我看到你的心声,却不见得,这种心声在我这里的的斤两。”,夏洛惜轻笑“你不是也一样,对所有的事,都存在着敌意,这敌意是从何而来,也只有你自己知道。”
计藏于心,也攻于心,每句话从夏洛惜的嘴里说出来,都不会让人多有抵触,却带着锋锐,像是一把软刀,而夏洛惜,将这把软刀用到了极致。
任天笑被她看的透彻,他最不想让别人看到的,却展露无疑。沉默着,夏洛惜向前走了几步“好了,我们也只是初识,还没到可以畅谈的地步,希望以后,还能再会。”
她走了,像是饭后闲谈一般,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就这样走了。任天笑在原地,一步未动,夏洛惜吊足了他的胃口,走的时候却是那样轻描淡写,他第一次感受到,人心,还可以这样用。
他也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过往,才造就了现在的她,又是什么,让她走近方朔翌这样的人。
想来,他也是第一次和仙门中其他人有这么多的交流。毫无头绪,索性,他不再去想,其他的,仙门中无非也就是食,寝,修,心。
沁竹峰上,荼香薇还是一脸惧色,徽柔长老端坐在厅堂之上,双目微闭,那些师姐们跪在厅前,眼中淡然,已经习以为常。
方才,荼香薇已经将事情原委一一告诉徽柔长老。徽柔长老怒而睁眼,单手重重拍在扶手之上“沁竹峰竟养了你们这些庸腐之物!”气的她嘴唇都有些发抖“别人怎么我不管,可你们竟然将主意打在了荼香薇的身上!”,跪着的弟子一脸木然,这让徽柔长老又是一阵失望,这让她的怒意,仿佛也没有了意义,长舒一口气,万分的不甘心“我沁竹峰危矣。”
到她这个位置,她深知修炼不易,身为女子之身,更是难上加难,女子修炼,天生弱于男弟子,为相对公平,也为各自发展,这才单独为女弟子开出沁竹峰这一脉,可这些女弟子,有八成以上,竟都寻辟所谓的蹊径,并为此不惜代价。背后,其他峰的弟子也是极其地看不起沁竹峰,称沁竹峰是整个仙门的烟花之地。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天赋绝佳的弟子,她真的在怕,怕自己无能,教不好这个弟子,怕弟子与她们同流合污。
“都下去吧,戒律堂领罚!”徽柔长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甩袖,背过身去。师姐们恶狠狠地瞪了荼香薇一眼,灰溜溜地退出门外。
见师父还在生气,荼香薇小心地走了过去,轻轻拉了拉师父的衣角“师父,徒儿也有错,上次戏弄师父,徒儿……徒儿……”,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徽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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