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些什么,张婶家里走出来一男一女两个人“娘,腿脚不方便,就不要出来乱逛,万一磕哪儿碰哪儿,受罪的可是我们。”,张婶驼着背,让那两个人搀扶着“在不走走,就走不成喽……”
目送张婶回屋,几人才继续往前,也在这时,任天笑终于明白了师父说的斩断尘缘,是该怎样去斩。
去敲响那门,秦柱子终于回到了家中。母子相视很久,才抱在一起痛哭“想死娘了,怎么这么长时间才舍得回来看看。”,“娘,不哭了,家里可还好?”秦柱子从娘亲的怀里起身问道。
还没来得及说,屋里走出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咿咿呀呀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再一看,背后还跟着一个女子。“姐姐。”秦柱子叫出声来“这是……小外甥?”,那女子点了点头,神色却一阵憔悴。
坐下来一阵闲聊后,发现这村子确实变了不少,李婶养的蜜蜂没那么多了,原因是身体不行了,干不过来了,方才见到的张婶,儿子带着儿媳妇回来了,也算是能安享晚年了,小虎也是十一年没回来,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更悲伤的是,老村长过世了,现在,众人推举田壮,让田壮当了村长。
这次姐姐回来,是因为那个劣绅近几年变本加利地为难他的姐夫,孩子又大了,为孩子不受影响,只得回娘家暂避风头。这气得秦柱子立刻起身,恨不得将那劣绅撕成碎片,也是兄弟在场,才将他拦下。
也是好久没吃过筛糠面和窝窝头了,柱子娘亲留他们吃了顿饭,饭后,三人想出去走走。在村头,又遇见了田壮叔。他正直不惑之年,又出任村长一职,忙的不可开交,这不,刚从地里回来,又有人找他打造农具了。
“呦,仙门中人,这都是谁啊。”田壮露着泛黄的牙,和他们开着玩笑,背后,一个妇人跟着他,手臂上挎着一个篮子,也就半老徐娘的样子。
或是有感而发,任天笑走到田壮旁边,压低声音“我收回小时候说过的话,田壮叔,能娶到老婆。”,田壮一听,立刻抬脚向任天笑屁股上踢去,却被任天笑躲开。“婶儿,你看我叔,他欺负小孩子。”秦柱子跟着起哄。那妇人脸上一红,不知道该说什么。
田壮没有真的生气,看了看几人“都长大了,天笑不爱笑了,柱子也稳重了。”,“是啊,都长大了。”任天笑一阵感慨。“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那我们再转转,看看这个村子。”秦柱子笑着和田壮说道。
田壮挥手示意,他们还没走两步,又被田壮叫住“对了天笑,有件事得和你说一声。”,任天笑回头,有些疑惑。“按理说,耕地荒废三年,就得由官府收回去了,这不,家里又人添了口人,养活不住,就给当官的说了,让我先种着。”田壮不好意思地说道“也没经过你同意。”
任天笑一下子想到了什么,飞快地奔向一个方向,背后田壮的声音跟着他“千行种的果树,我没动过……”,靠山的那片土地,任天笑摸着果树的叶子,背后,是气喘吁吁的两人,叶间的果实,还是青果子,树身已经有九尺来高。
“你娘,喜欢吃樱桃了。”仿佛父亲就在他的身边,那样痴痴地看着娘。这片土地见证了他们一家,娘亲喜欢吃桃子,父亲便在这里种满了桃树,娘亲喜欢吃樱桃了,父亲便伐尽桃木,种上樱桃。他们在这里生活过,直到现在,这里还存在着他们的踪迹。
忽然明了,原来,这便是尘世,做过了就是做过了,纵使自己想忘记,也会有别人替你想起。
“这里,真让人羡慕啊!”沈崇阳感叹道“每个人都在为了一日三餐忙碌,简单,快活。”,“他们这样忙碌,是为了明日的锦衣玉食。”秦柱子看着果实累累的树木,虽然还没有成熟,但已经闻到了果香。“学有所成之后,我希望来此住下。”沈崇阳看向秦柱子“欢迎吗?”,秦柱子笑了“欢迎,怎么会不欢迎。”
村里还和之前一样,安静,祥和。三人都在留恋,在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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