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间,是薛崇住罢?”
“是的。”
池语点了点头,再往左点了两下:“这边两间,你我寝殿,对罢?”
“对。”
“很好。”池语右手捏诀,往上一抛,一个巨大的结界霎时从半空中重重落下,将整个月夕宫对半分开:“很好,如今有了这个结界,我且放心了,什么豺狼虎豹都往薛崇那边丢,断不要放到我这边来。”
顿了顿,她着重强调,“尤其是鹤一。”
莫启焉焉地应了,“师父,你放心,我暂时还不会有师爹的,没必要放结界那么防范。”
池语:?
你这混小子是不是又欠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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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崇和顾渊按照池语的想法住进了另外半边的月夕宫,那道结界横在中间,莫启屡次看着止不住地叹气。池语被叹得不耐烦了,戳了戳他的脑袋,“叹什么气?”
“我见不到以泽了。”莫启委屈,“您的结界我打不开,寻常只有吃饭时才瞧得见他,我这是请他来做客,不是来坐牢——”
嗷一嗓子直冲池语脑仁。
池语:你上辈子是个猿猴?
她一摊手,“我说过你进出结界需要请我帮忙吗?并没有,我那结界没有限制你的活动,你想去找薛以泽,你去便好了。”
莫启的打雷不下雨顿时止住了,眯着眼睛看池语,“师父你莫骗我。”
池语眯眼,“我骗你作甚?我只觉得,你若是再于我眼前干嚎,我可能要大义灭亲了。”
说着,她搓了搓手。
莫启立时肃然后退:“不不不,不劳烦师父,我自己走,自己走。”
眼看着皮猴子走了,池语叹了口气,按着太阳穴,重新坐回了大殿正中。
今日众宗门上山,先递了拜帖,在三人手中逐一浏览过,方能放行。什么焚骨堂、千羽阁,若无拜帖,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着实降了许多人的气焰。
但众人过结界时的波动,实实在在传递到了池语的身上。
今天一整天,池语体内的气息便没能平静过,化作实质作用到她的身上,即是头晕恶心,又想吐。偏偏她又得守着护山大阵,这苦楚,便只能生生受着。
又非一日两日的特例了。
池语心里盘算着晚上吃些什么,好压过脑海中翻滚的情绪。身下阵法一阵明一阵灭,她瞧着,心底叹气,又须得吃药了。
等她觉得稍微好些了,抬头看时,日头已偏了不少,几近日落。
池语站起来,拍了拍坐出褶子的衣袍,推开门,冷不防眼底落进一道白光。
她眯起眼睛:……
等视野暗下来,适应了,她睁眼,果然,莫启与薛崇正推着顾渊的小小轮椅,坐在正殿前晒夕阳。
好像还在嘀咕什么。
池语轻咳两声。
莫启顿时僵在原地。
倒是顾渊,非常自然地控制着小轮椅转了过来,礼貌微笑:“池长老,晚上好。”
“晚上好。”池语笑得十分勉强,“跟着莫启出来的?”
顾渊点头:“自然。”
池语如刀的眼神顿时嗖嗖嗖落在了莫启身上。
莫启连忙道:“马上到饭点了,早些出来,就当遛遛弯。”
池语扶着门框,勉力压下来灵台中的不适,草草看了三人一眼道:“随意罢。今儿个晚饭你们自己解决一下,我没心思动手了,让我歇一晚上。”
顾渊想了想,笑:“那我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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