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阵法里,她趁着秦羡回身将昏迷的顾渊从石头后边拖出来时,用尽全力咬破了舌尖让自己从无法反抗的法术中清醒过来,然后对着秦羡的后心窝用尽全力捅了一剑。
阵法开启了一半,她没有被锁死,在魂魄千疮百孔的情况下花凉又拔出剑来对着秦羡再捅一剑,这一剑灌注了法力,将他死死钉在了地上。
然后花凉跑了,跑得无影无阻。
“我被砍断了半边脖子,自己爬去乱葬岗救活了自己,因着半条命都送进了阵法里,我发现,我的经脉被更改了。”
“且不止如此,我的家门,逍世,灭门了。”
“无人知道逍世是如何被灭的门,我也不知我是如何被更改的经脉。世人皆不认我是从前逍世的掌门独女,他们说我经脉逆行,是不出世的天才,修行界如何会突然出现这种天才,他们不认。”
“于是我成了嚣鬼花凉。”
“我躲躲藏藏二十多年,将自己重新一点一点养的有了些活气,看着秦羡重新收了个徒弟,是清雍城的天之娇女,姓池名语,表字淞念。”
“清雍城,你也没听说过吧?”花凉问池语。
池语摇了摇头。
“没听说过,就对了。”花凉嘲讽地轻笑,“因为在你拜入秦羡门下的第三年,清雍城,灭门了。”
“饶是当时自由身的我,也根本没查明白清雍城是如何灭的城。但我敢肯定,清雍城灭门的原因和当年的逍世别无二致,而追其根本,是因为他们手底下的天才,我们,拜入了秦羡的手里。”
“你以为我是天生的经脉逆行吗?我和顾渊一样,也只是个普通的天才,仅仅是有着让众人羡艳的天赋罢了。真正让我经脉逆行的,是那个阵法。”
“那个阵法,就是在施展柳线功,逆天换命,拿我们的命来弥补顾渊天道既定的不足,要他好生活着,要我们永堕地狱。”
说到这,池语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枯枝被踩断的声音。
花凉和池语同时抬头,果真,在二人身后看到了挣脱禁锢而来、却听到了当年全部事实的顾渊。
和他身后不可置信的顾渊。
池语看着顾渊,而顾渊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池语,他张了张口,问花凉:“你说的,可全部属实?”
“我说的若有半分虚假,我魂魄灰飞烟灭,再无来世。”花凉的誓发得极毒,眼皮也没抬一下,“我相信你自己心里清楚,淞念死后,你再也不用吃那榆柳药了,也变得身强体壮了,就是因为淞念做了祭品,而那味榆柳药,是为着柳线功做的铺垫。”
“阴阳术,柳线功,在秦羡眼里,我们都是你的‘榆柳’药材罢了。”
“他对你施展阴阳术,不让你记得我,就是为了不让你发现,我们一个两个,都是因你而死,因你失去了活下去的最基本的权利。”
顾渊愣在当场。
池语远远看着,心底很心疼,却也没办法挪过去抱抱他,只是对着薛崇打手势,离阵法远些,不要被影响到。
而顾渊心底防线彻底崩溃了。
花凉还在继续说,“你还记得我在云霄说的话吗?杀不死我,就索性再收一个徒弟,一样的身骨,一样的血脉一样的天赋,一样的药引。”
“现在可明白我在说什么了?”
顾渊沉默地听着,池语有些难过,虽说是事实,可眼下挑明了,却更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由着原本是顾渊亲近的人毫不留情地捅进他的心窝。
花凉只是很淡很淡地瞥了他一眼,就继续和池语讲了,顾渊如何已经和她毫无关系了,左右都是死,但有些事,必须让池语知道。
她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顾渊二人还未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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