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的火雨,像是一场纷扬的火流星,在众人还未来及反应的瞬间坠落在地,瞬息点燃一片灼烈的火海,而首当其冲被点燃的,便是那一大片一大片的,白云花海。
神钧是悄没声助了力的。
眼看着灵爆要消散了,她时刻牢记着掌门与自己说的话,若花凉真来了,当真在云霄打起来了,那便不要手下留情,先要将那片白云花海烧个干净。
干净了,他心才清净。
掌门的吩咐就是她的使命,她趁着一片混乱往半空中丢了一把灵火,灵火与灵爆相撞引发连锁反应,又点燃了那些精纯灵力化作的光点,于是结果就是,整片云霄宫,都没了。
更别说白云花海了。
连大门也一并被灵爆的气波冲倒,碎裂成块,跌进了泥土里。
而花凉被重创,在阵法碎裂后丢下了一句“师兄算你狠”,便消失在灵爆当中了,半分踪迹也寻觅不到。
拿到了极北恒藻,顾渊收了剑,从半空落下来的第一时间便是去找池语,话里话外都是浓浓的担忧:“你怎么来了?身子骨可有不适?”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周围人听不到,但在他脸上罕见瞧到了如此丰富的表情,周围人表示麻木了,一天接收的消息太劲爆,连云霄宫被毁都已是见怪不怪了。
池语在他怀里微微摇头,只是背着众人悄悄打了个手势,意思是:“第四具白骨发现了。”
顾渊蹙眉。
有小部分云霄弟子看不下去,愤愤出声:“即便是问天的宗主,也不能走强取豪夺的路罢?不仅拿了我宗的宝贝,还引着花凉来,毁我云霄宫,您这宗主可是做的太过了些?”
一人呼,百人应,有人出头,便有人借着出头的人来表达自己不敢表达的情绪。
顾渊微微抬头,眼神锁定在出头的那人身上。
女弟子被看得微微一哆嗦,她也不知为何自己会突然脊背发凉,但总有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可她说的也不错啊?
放眼瞧去,如今的云霄宫塌的塌陷的陷,连她们的标志白云花海也被烧得一片花瓣也不剩,花凉又跑了,这叫她们找谁说理去?
顾渊也不反驳,只是轻轻道:“你说的不错。”
然后,他便不出声了。
一众云霄弟子大眼瞪小眼,这算是认了?但这认得轻飘飘的,又算是个什么?
众人正纳闷时,神钧站出来了,扶着将倒未倒的罗音,举着一把破烂的琵琶,漫不经心问:“你们可认得这是谁?”
云霄的弟子互相看看,惊呼道:“这是妙手娘子罗姑娘!她怎的变成如此模样,连自己的琵琶也碎了?”
而罗音此刻正被体内魔气折磨得极其虚弱,连话也讲不出来。神钧给她渡了些灵气,教她舒服些了,方道:“好问题。你们不如去问问你们的好长老好掌门,都对她做了什么?”
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满。
众人已能瞧出来了,罗音体内有厚重的魔气,正在与她的精气神相抗衡。而她的乐器琵琶被毁,如此前因后果……
有些脑子木的,还要梗着脖子喊:“我们掌门呢?教她来主持公道!”
池语抬头看顾渊,顾渊给她递了个安心的眼神。
掌门?
你们是说月酩吗?
顾渊微微抬眼,伸出一只手往塌得只剩一个底座了的缥缈殿指了指。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瞧过去,看见缥缈殿底座上被困着一个人,那人浑身气息紊乱,俨然是即将入魔的样子。
手握魔力源泉,一旦被困住经脉行径,那等待月酩的,只有堕魔一条路。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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