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了,送礼、道贺、寒暄,然后背地里互相挤兑、挖苦、嫉妒,多少年了,有人的地方总是少不了那一套。
二人叩了房门,想来弟子来开门还有段时间,池语正站着发呆时,顾渊突然问:“前几日,你总躲着我做什么?”
池语被问了个猝不及防,脑子嗡一声,道:“没躲。”
说完就想咬自己舌头。
没躲?
没躲个屁!
她又道:“我在找离开长青的办法。”
很好,这句找补的直接能送走她自己了。
池语!你慌个屁!不就是旁的人问一句:你躲我作甚吗?
啊?你怎的连自己的老底儿都一并掀给人看了?!
池语登时想给自己一耳刮子,慌忙道:“不是,我在看书。找能找到花凉的法子。”
一连三句找补,此地无银三百两,就是在给顾渊说:“我不敢见你,就是在躲你!”
顾渊低着头,憋不住地轻笑。
他知道前因后果,但为了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顾渊努力正色道:“找什么离开长青的办法?你拿护山大阵将自己困住了?”
完蛋。
你听听顾渊这义正言辞的问话,当真以为他没有偷笑吗?
不可能!
池语现在甚至在想,如果就此晕了,会不会好过一点?
然后……
她真晕了。
脑仁里一痛,就觉得浑身大穴被挨个破了,针扎般的锐痛猝不及防从全身袭来,后脑像是挨了一闷棍,直挺挺就躺下了。
池语自己都觉得震惊。
说晕,就真晕了。
临闭眼前,她刚巧看见林亓来开了大门,而最后映入眼帘的,是顾渊不加掩饰的焦急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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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青山内一天之间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掌门谭允,修得大成,位列金仙;
二是长老池语,浑身血管爆开,一身青衣染血,修为倒退,昏迷不醒。
原本要来道贺的人不知是该道贺还是该探望,等到了山脚方知,长青闭门谢客,不接待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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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亓本是高高兴兴来迎师姐的。
师兄修得大成,跃入金仙之列,如何来看都是天大的喜事。
结果一开门,映入眼帘的只有昏过去的师姐,一身青衣在瞬间被鲜血浸透,而那个看起来不近人情的问天宗宗主顾渊正将她牢牢护在怀里,一双眼是从未见过的红。
像是一夕之间失去了所有亲人的孤狼。
长青门在一夜之间经历了大起大落,谭允甚至来不及稳固修为,便开始为池语输送灵气为保她身骨不崩。
扶乾殿撤去了所有结界,源源不断有人往竹峰上赶,罗音、宋拾、薛崇、莫启,甚至还有偷偷摸过来差点将谭允和林亓吓个半死的木楚,灯火通明了一个晚上。
池语的修为断崖式下跌,身骨碎了一小半,甚至有断裂的肋骨戳进胸肺,断口离心脏不足一寸距离。
她一身灵气一如花凉一般源源不断外泄,甚至比花凉还要凶猛,根本止不住势头,像是开闸的洪水,一个时辰过去她便面色灰败,像极了将死之人。
甚至更枯败。
毫无生气。
而刚刚飞升金仙来不及与众人分享喜悦的谭允,在这个晚上和林亓一起收到了他们这辈子最为震撼的消息——
躺在床上的这个人,与师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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