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傀儡做的,所以她胳膊上的这个口子,应当是……
但现在想收回方才问出去的那句话,也已经晚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池语的胳膊上。
莫启反应稍稍大了些,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师父,你不疼吗?”
“?我胳膊怎么了?”池语疑惑低头,接着看到了自己的右胳膊上那大喇喇一条口子。
奇怪的是,没有血渗出来。
她茫然地仔细瞧了瞧伤口,蹙着眉,想半天也没想出来自己在哪儿受过伤,更何况是这么一条大口子。
池语伸手按了按伤口,没什么察觉,又看不出哪里奇怪,于是冲着莫启摇了摇头:“奇怪,我没感觉到疼。”
薛崇看了一眼顾渊,又看了一眼罗音。
罗音立刻会意,带着池语起身,道:“不论疼不疼流没流血,先去包扎了,待以泽给你瞧过,方能说有没有事……”
一面说着,二人一面进屋了。
顾渊问:“什么情况?”
“五识再丧一识。”薛崇有些头疼,近来没有下过厨做饭,没人知道池语的舌识如何了,也没人敢端着饭菜特意让她去尝一尝。这些日子事情太多,杂七杂八的堆在一起,就忘记了这回事。
池语现在已经失去了味觉,尝不出味道及咸淡,眼下看来一起崩裂的不只有她的身识痛觉,还有她的傀儡身子。
谁也不知道接下来她丧失的会是哪一识,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丧失会出现在哪一天。
顾渊沉默无声地看着宋拾和莫启。
明日是水风宴的最后一战,而他们有百分之五十的人选概率。
他们需要将这个概率提升到百分之百。
顾渊问薛崇,“你当时是如何给淞念解释她身体出现的状况的?”
“山石症。”薛崇无奈,“我顺口编了一个名字,她也不多做追究,左右信了。不然日后她要是问起来你们她怎么了,你们便说是山石症加重了,总得有个借口。”
众人应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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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楚呆的不久,很快便抽身回了魔宗。
眼瞧着天色已晚,虽明日需要早起泡冰泉,但池语心中总有疑问没落地,想多了就失眠了,索性一拉房门准备出去溜达溜达,结果看见外头站着个人。
月朗星稀,树影摇风,那人身姿颀长,一回头,像是月光在他身上铺了层白纱。
嚯,顾渊。
站得玉树临风的,怪吸引人的。
“你也没睡?”池语蹙着眉走出来,挥了挥自己被绑成粽子的胳膊,“睡不着?”
顾渊点点头:“睡不着。你也睡不着?”
“是啊。”池语耸了耸肩,“大抵是白日里的震撼太大,被震得有些睡不着了。”
她说得颇正经,倒像是事实就是如此一般。
顾渊失笑,摇了摇头道:“要我瞧,倒觉得是你心底里有事。”
“我?我能有什么事。”池语直着肩背一摇一晃的,“我心底不过碗底大,要是能装得进去事儿,我也便不会让斯年做掌门了。”
“便因为你心底藏不住事儿,所以全写在脸上了。”顾渊想伸手点点她的脑袋,但忍住了,改抱臂站在树下,“一字一句的,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池语听着,心里大大地呸了一声,然后对着顾渊便想翻个白眼。
但她一抬头,就恰好撞进了顾渊看她的视线里。
他就站在那儿,微微低头,眉眼间藏着山海,铺着锦绣月色,藏纳的却好似全都只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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