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皇帝,下次派个有本事的过来。”
这就是赤裸裸的藐视皇帝加拿人当消遣了,元乂狂悖至此,高阳王元雍竟然在一旁默不作声,默认了元乂替他做的决定。
杨炫之上前赔笑着说:“元冠受乃是武官,诗文一道还是杨某擅长些,不如这五步诗就由杨某来作,给两位官长献丑,如何?”
元乂看着给元冠受解围的杨炫之,嘴角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意,随后向台阶下疾走几步,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啪!”
杨炫之体弱,被元乂居高临下右手一个巴掌扇的头晕眼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石头上。
“你是什么东西?本骠骑跟你说话了吗?”
元冠受扭了扭脖子,骨节劈啪作响,被还没站稳的杨炫之死死拉住,这要是动起手来,可就出大事了。
两人周围的侍卫也纷纷把手放在了刀柄上,以防元冠受暴起伤人。
“骠骑何必如此动怒?元某做便是了。”
元冠受冷笑道,随后闭目沉吟片刻,拾阶而上,迈出第一步。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功名?”
诗是好事,但是和马毫无关系,高阳王元雍有些担忧,好歹开篇提两句什么赤兔、的卢之类的啊。
在场的人里,没有比高阳王元雍更急的了,因为他撒了谎。
高阳王元雍反水了,小皇帝的年纪越来越大,元乂行事也越来越乖张偏激,他很怕前几年的宫变再来一次,所以高阳王元雍暗中与小皇帝达成了某些盟约。
今日在元乂的逼问之下,慌乱中高阳王找了个借口说小皇帝要马,其实根本不是,小皇帝派人问他准没准备好,问的是他的五百私兵是否准备好了,是否忠心可靠。
如果元冠受的五步诗失败,高阳王又被元乂缠住没法脱身,元冠受回去告诉皇帝没准备好,那高阳王和皇帝谋划的大事就会延误。
这种涉及到身家性命的事情,每拖一天,或者多一点意外,走露风声的可能性就会多一分,鬼知道小皇帝情急之下会做出什么,高阳王元雍油光锃亮的脑门上,一时之间急出了一滴滴豆大的汗珠。
元冠受哪知道其中的隐秘勾当,他闭着眼睛,踏出第二步,元乂不由自主地往鲸鱼钓台的上方退了退,侍卫也紧紧地围成一圈。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高阳王心里捏了把汗,已经第二句了,羽檄争驰还能跟马扯上些关系,可元冠受偏偏不说。杨炫之倒是眼前一亮,诗的前两句开的非常不错,心忧国事的形象跃然纸上,有班定远投笔从戎的味道,他有些开始期待了。
急走两步,第三步、第四步走出,元乂背靠鲸鱼钓台,已经退无可退,可偏偏不能在这时候出尔反尔打断元冠受。
元冠受还是没有睁开眼睛,用压抑到令人绝望的低沉音调吟着:“醉里挑灯看藏剑,梦中烽火照西京。”
高阳王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说了,一共四句,这都第三句了没提到马,指望第四句逆天改命可太难了,元乂认不认还是两说。
可杨炫之却兴奋得在微微发抖,醉里挑灯看藏剑,梦中烽火照西京。对仗工整,意境隐郁而恢弘,旧日荣光和今朝的战火两相对比令人热血沸腾,光是这一句,就足以流传当世了。
元冠受踏出最后一步,睁眼冲元乂怒吼道:“封狼居胥骠骑在,焉有羌马窥风陵!”
元乂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心中更是羞愤难当。
元乂少见地伸出他的左手,指着元冠受却一句话说不出来,左手上被刺杀留下的巨大伤疤非常醒目。
他是有学识的,能听明白诗写的什么意思,要不然他也不会强令元冠受作五步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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