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这一家子就都是带着戾气的人呢?
一想到饶海、张超他们那几个学生提到段飞宇手里曾经出现过木头人,方圆就总觉得这两者之间一定有着某种关联,到底是什么,她不敢猜测的太过具体,怕因为自己先入为主的观点,影响了之后的判断。
几经周折,停车问了几次路之后,戴煦总算找对了方向,不过最终他也只能把车子停在马路边上,然后和方圆两个人步行走过去,因为通向段飞宇家那栋楼的路况实在是很糟糕,路窄还不说,原本的柏油路经年累月的被车子碾来轧去,再加上冬霜雨雪,早就已经碎的乱七八糟,做一个坑,又一个坑,楼前面的空地就更窄了,骑着摩托可能还会比较好走,开车过去,就算勉强能够开进去,想要再退出来,恐怕都会比较困难,还不如走过去效率比较高一些。
两个人下车往前走了一段路,遇到了一个大水坑,好像是这附近哪里的污水井出了问题,导致污水回流,在路面上的一个大坑里面积了一汪水,脏兮兮的,还散发着淡淡的异味儿,戴煦和方圆是绕着边上,踩着之前别人铺在那里的几块砖头才勉强通过的,这个过程中有人骑着自行车过去,都得必须打从水坑旁边过,一不小心就会被甩了一裤子的脏水。
“段飞宇父母不是每天都得出去卖卷饼么。”方圆走过去之后,又回头看了看那个出入必经之路上的大水坑,“每天从这里来来回回。真是不容易。”
“是啊,为了生活,确实不容易。”戴煦点点头,叹了口气。
方圆知道他为什么要叹气,其实他也和自己有着一样的想法,只不过这样的结果一旦成真,对于这个已经举步维艰的家庭而言。打击几乎就是致命的。
毕竟都说孩子是一个家庭的未来和希望,更何况段飞宇还是这种学习成绩突出,会有这大好前程的这种孩子。对于一个清贫的家庭而言,这样的一个孩子,能够带给他们的希望,可就更大也更强烈了。
两个人找到段飞宇家。段飞宇家所在的那栋楼一共有五层。在这周围已经不算是最旧最破的了,而他们家住在二层,估计当初选择这样的一个楼层,也是为了方便段飞宇的爷爷和奶奶出入,毕竟老人家上上下下也很不方便,单元门早就已经坏了,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门框,外加两个锈的不成样子的折页留在那里。让来的人能够知道,这里曾经的确有过一道门。楼梯间里也很黑,水泥的楼梯台阶没有铺过任何的瓷砖,经年累月的被人走来走去,表面已经磨得十分光滑,就连楼梯的边缘都已经被磨得很圆润了,不再是原本的锐角,两个人摩挲着上到二楼,老实一梯三户的建筑格局,三扇看起来有点单薄的防盗门旁边都贴着春节时候张贴的福字和对联,还有很多层层叠叠的小广告贴纸,根本没有门牌号。
戴煦按照惯常的排序方式推测了一下,然后站在了中间那一户的门前,举起手来敲了敲门,门板不厚,敲起来有点空空响。
“来啦来啦!”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在门里面响了起来,由远及近,应该是听见了敲门声,就立刻迎了上来,脚步窸窸窣窣了一阵子,门锁吧嗒一声就被打开了,门开了一道缝,一个看起来有八十岁的老太太探出头来,好奇的看了看门外两个面生的人,开口问,“你们这是要找谁啊?”
“大娘,你好,请问这里是段飞宇的家么?”戴煦开口问。
“诶?你说什么?”老太太用手拢在自己的耳朵后面,“我没听清啊。”
“我说,大娘,你好,请问这里是段飞宇的家么?”戴煦知道是老人年纪大了,耳朵有些背,就提高了音量又问了一遍。
“诶诶!是啊!是啊!这是段飞宇家,我是段飞宇的奶奶!”一说起段飞宇,老太太立刻眯缝着眼睛笑了起来,对自己的这个大孙子,显然是充满了骄傲的。
通常耳朵背的老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自己听别人说话听不清的同时,也总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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