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剑与花瓣相抵,火星四溅,漫天剑气消失无影。
汪紫涵看着手掌里仅余一只残断的剑柄,满目惊疑,但心中不甘道:“这算什么,再来!”
说着掌心里光芒大作,一柄崭新的宝剑再次祭出在手,迎风挥出,朝向程绯绯直刺过去。
汪紫涵身轻如飞燕,宝剑似光华,如同游蛇穿梭在乱花丛中,试图躲避开所有的鎏绯芙蕖花瓣,嘶嘶破风而来。
程绯绯指顾从容,轻转手间法诀,鎏绯芙蕖再次绽放,花瓣似大雪一般喷涌,海水一般汹涌,漫天纷飞,似要吞没一切。
汪紫涵甚至还没拨开纷繁的花瓣看清程绯绯的脸,手上的宝剑已经再一次被花瓣吞没,消失一踪。
汪紫涵的面孔定格在惊恐上,两次祭出的剑都被鎏绯芙蕖轻易化解,自己别说碰到程绯绯,甚至连个脸面都不曾见到。
汪紫涵羞愤至极,朝着花丛蝶海间骂道:“上不得台面的雕虫小技,不登大雅,有本事祭剑来战!”
汪紫涵此言一出,汪翰立刻率领霓光阁的一众弟子,在一旁撺掇起哄。
程绯绯还是头一回在众人面前抛头露面,本就有些紧张,现下更是有些慌乱,鎏绯芙蕖感受到主人此刻的心绪,花瓣和蝴蝶凌乱在半空,纠缠在成一团。
揽月忙在一旁喊道:“绯绯,莫听她播弄是非,煽惑人心!”
綦灿灿站在程绯绯身后,以手攥拳挥向前方,怒怼道:“仙兵利器各凭本事,及时丹元精力所凝铸,你管人家用的是什么形态?!在此调三惑四拖延时间,该不是精元之力殆尽,祭不出剑来了吧。”
一激之下,汪紫涵暴跳如雷,骂道:“你放屁!瞧本姑娘不撕烂了你的嘴巴。”
綦灿灿傲睨一眼,两手抱臂,昂昂不屑道:“想撕烂姑奶奶我的嘴,怕是你先得应了这场比试,否则你可没这福气同姑奶奶我对局。”
綦灿灿本是想替程绯绯出一口恶气,没想到这一骂反倒推涛作浪,令汪紫涵气急败坏。
汪紫涵又一次祭出宝剑,且剑招更狠,只见她腾跃而起,锋芒逼人,试图自程绯绯头顶上空寻个间隙破其功法。
一通点刺撩崩,汪紫涵有了前两回的教训,出剑更加快捷凶猛,剑随身动,刚柔相济,如同春蚕吐司连绵不尽,看得观战之人口中啧啧,潇洒称奇。即便如此,汪紫涵的宝剑依然第三次消失在她的掌中。
“什么——!”
汪紫涵难以置信的看着空荡荡的手掌,青丝蓬乱,面色憔悴。
她自己心中有数,前后祭了三次宝剑,体内精元之力消耗大半,所剩无几。
“怎么?有本事再祭剑啊。”綦灿灿讥讽道。
“哼——!”汪紫涵亦是个不肯服输的。
汪翰喊道:“紫涵,不可受那挑嘴弄舌之人的教唆,绝不可逞能,若是精元之力耗尽可是会殒命的。”
綦灿灿亦道:“是呵,可千万别听我的,赶紧服个输就可以了。”
说及丹元之力耗费殆尽一事,揽月是有过经验的,那种抓心挠肝的濒死体验是她无法忘怀的。
越是揽月拦住綦灿灿,摇头道:“你可莫要以此激她,万一不慎,精元耗尽真的是会死人的啊。”
綦灿灿嘟着嘴不服道:“那也是她咎由自取,你干嘛担心她啊。”
揽月道:“我担心她作甚,我是担心你啊。怕你事后内疚神明,于心不安。”
“那倒也是。”綦灿灿的确是个口硬心软的古道热肠。
于是綦灿灿转而对程绯绯说道:“要不你也莫要拖着她了,再真像揽月所说把她拖死了,咱们还得懊悔上一阵子。”
“好。”程绯绯慈悲心肠,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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