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会被褚锦心利用?或者说,褚锦心是带有目的,有意靠近姵罗来索取咱们五人的情况?”
穆遥兲垂面游移着目光,似乎不太想正视这个问题,但也同时给了聿沛馠一个答案,那就是穆遥兲并不排除这种可能性,甚至......
“你是觉得姵罗也许已经将咱们的情况吐露出去?!”
聿沛馠的声音里夹带着怒气,严厉的眼光上下打量审视着穆遥兲,好像在看一个言语冲撞的陌生人。
“沛馠,你是知道的。既然师父吩咐我照拂你们四人,现下敌暗我明,我不得不将所有可能性皆考量到,方能防微杜渐。正所谓,人莫不忽于微细,以致其大。”
“不可能!姵罗她的确任性恣情了一些,但若说她会背恩忘义,我绝不相信!”
聿沛馠两穴的青筋暴起,像要胀裂开似的,浑身气得发颤。
穆遥兲道:“你不要这般激动,没人说姵罗有何问题,现下只是一种揣测,防患未然而已。”
聿沛馠紧绷着脸,目光棱棱,逼问道:“既是可能性,你为何不怀疑我?!分明还是心怀芥蒂,已有定论。”
“......”穆遥兲眼中闪烁着无限急切,想要对聿沛馠解释清楚,可刚欲张嘴,便看到聿沛馠充耳不闻、坚执不从的样子。
穆遥兲紧锁的眉头间微微挣扎,终于还是泄了力,化作一声叹息。
“我不与你争执。”穆遥兲将头转向一边,索性不去看他。
别看聿沛馠时常与聿姵罗斗嘴,但在这个问题上,聿沛馠对她的固执坚持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
聿沛馠言辞锋利,转而逼视揽月,谔谔直言道:“所以,你也和他同样的看法,是吗?!”
聿沛馠此时已像一只愤怒发狂的老虎,在以他的张牙舞爪来掩饰内心的不安与忐忑。
揽月和穆遥兲一样,不想同他做无谓的争辩,只是淡淡说道:“我想,阆风筹子上的分数是不会作假的。”
“筹子?那也不能说她是有意为之!”
聿沛馠怒张着双眸,扼腕抵掌,双脚来来回回,停歇不住,在穆遥兲和揽月中间反复疾速踱步,煞是不安。
聿沛馠并非黑白不分之人,揽月知道他与姵罗间的同胞感情并不一般,必当比穆遥兲更甚,只是不愿承认而已。
此时聿沛馠的情绪贤否不明,不如由得他自己独处冷静一下,揽月便拉上穆遥兲先行离去。
“等一下!”身后的聿沛馠忽然唤住揽月和穆遥兲。
时光清浅,微星点缀下,是聿沛馠那张阴云密布的脸,双手紧紧攥拳,发出“咯吱”的声响,似要将骨头捏碎。
凉飕飕的夜风卷起聿沛馠的袍袂在余晖下翻飞,那即将谢幕的微芒将他映在地面之上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形影相吊,孑然清冷。
穆遥兲凝望一眼,面无表情,微微摇头道:“你先冷静一下,待你豁然贯通,能够心平气和、理智看待时,咱们再谈。”
言毕,便要再次转身离去。
聿沛馠急忙再唤道:“不是这个意思!”
揽月和穆遥兲同时以茫然探知的眼神看向聿沛馠,这眼神里夹带着怜悯与恻隐,令聿沛馠十分不自在。
聿沛馠只觉得窒息,似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好在暮色微朦,叆叇不明。
他有意垂下头去避过目光,双唇哆嗦着说道:“关于姵罗的事,我想亲自去问她。”
揽月和穆遥兲相顾一眼,而后穆遥兲说道:“好。我也认为你去问明此事反而比我二人去问更为适宜。”
“那你们......”
“我们暂且什么都不会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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